心里不舒服,不如安排几个闲适的庶妃帮忙料理小事,这样您也能宽松一番,就是出错了,无非就是斥责她们几声,不碍着您的事,还能得个好名声,不用拖垮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娘娘一向要强,即使承祜阿哥去世,娘娘也是一边伤心,一边处理宫务,从来没有懈怠。
赫舍里氏手下动作一顿,眸光微闪,闪过一丝亮光,意味深长道:“是个好办法!”
就这样,除了正在怀孕的马佳氏,几个较为得宠的庶妃都得到一些差事,除了伊哈娜和钮枯禄氏。
宫里的人纷纷盛赞赫舍里氏大度,竟然能将手中的宫务分给庶妃们。
分到宫务的庶妃自然想着牟足劲表现。
然后不出意外,这次大选的乱子格外多。
不是秀女拿到了烂脸的劣质脂粉,就是分到的衣服不干净,要么就是用的膳食不干净,好几名秀女腹痛、腹泻,还有的人被宫女太监骗了大笔钱,据说为了买关于康熙的情报……
延禧宫内,昭妃钮枯禄氏躺在宝座榻上,听宋若眉飞色舞地说着储秀宫那边的秀女又发生了什么乐子。
宋若:“娘娘,您不知道,今早又出了热闹,参领塞克塞赫的女儿兆佳氏和内大臣怀布的女儿叶赫那拉氏闹起来了,怀布说兆佳氏明知道她海棠花过敏,还故意送她海棠花胭脂,如果不是同伴提醒,她的脸就毁了,兆佳氏叫屈,因为没人告诉她叶赫那拉氏会对海棠花过敏。”
钮枯禄氏嘲讽一笑,“听说兆佳氏生的貌美,但是性格比较活泼,外向且愚蠢的人会进宫吗?”
宋若皱了皱眉:“奴婢不清楚。”
“不知就不知了!”钮枯禄氏用帕子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果然咱们这位皇后是不吃亏的主,看看,这场大选多热闹。”
也就那些庶妃将这些宫务当荣誉,殊不知只是从赫舍里氏指缝里露出来的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乱子出这么多,这些庶妃功劳没有,苦劳也别想拿,说不定还要遭几顿训斥。
即使做得好,不过是让自己成靶子,事后估计就得皇后几个不轻不重的嘉奖,而且这些嘉奖还不一定承受的住,皇后高高在上,庶妃拿她没办法,但是对于队伍里的出头椽子,你说她们会不会在意?
宋若:“也是她们无能,如果是娘娘您的话,肯定不会出这些乱子。”
钮枯禄氏一摊手:“所以这次本宫和永寿宫就没有活干!”
宋若:“听说有几家内定的皇妃都没有参加大选。”
钮枯禄氏白了她一眼,“你愿意让人当成货物一样被人挑选,那些人都金贵着呢,如果有那些人在,你以为今年这场大选会乱,不过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咱们皇后因为丧子之痛,确实心力交瘁,庶妃们又经验不足,整这些乱子也正常,只要不出现人命等过分的事情,这场大选也会顺顺利利过去。”
宋若:……
现在储秀宫每天都有新乱子,原来在娘娘这样的高位嫔妃眼里,就是顺顺利利。
……
夜晚戌时,月光铺满紫禁城,弯月在浮云的遮掩下时隐时现。
慈宁宫偏殿,康熙和太皇太后坐在榻上下棋。
太皇太后:“皇帝可知吴三桂仍然赖在昆明没走!”
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的大本营就是昆明,而且据她所知,已经暗地调兵遣将,将云南的几处重要关隘都占了,明显言行不一致。
康熙放下一个黑子,“朕知道,但是云南路途遥远,朕已经派钦差前去应付。”
太皇太后:“那皇帝如何处理京中的吴应熊?他这些日子在京中游走,笼络贿赂朝中大臣,你觉得他能暂时牵制吴三桂?”
吴应熊是吴三桂的儿子,也是平西王世子,为了拉拢吴三桂,在顺治十年,吴应熊和和硕恪纯长公主阿吉格成婚,吴应熊以额驸的身份留守京中,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吴三桂给朝廷的人质。
康熙:“吴三桂的儿子多,不缺这个,皇祖母可知,吴应熊将钱都送到了索额图那里。”
太皇太后:“哀家知道,在听说索额图不主张削藩就知道。”
索额图虽然聪明,但是论忠心不如他的阿玛索尼,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愿不要让皇帝失望。
康熙闻言叹气道:“朕没想到,对于这些朝廷大员,江山的安宁还不如那些金银珠宝,朕平日也不曾亏待他们。”
“人都有欲望,男人,尤其是当官的男人,酒色财气总有一样想要的,皇帝不能奢望朝堂中都是廉洁的忠臣,有时候,这类人反而更固执,那些贪官会更趁手。”太皇太后淡然道。
康熙嘴角的笑有些苦涩,“皇祖母,朕不是纠结索额图收钱,只是觉得有些伤心,满朝上下都知道三藩对朝廷的威胁,但是总有一些人视而不见,尤其,其中一些人还是肱骨大臣,索额图,他可是皇亲国戚,皇后的叔父,结果却……”
亏索尼临终前,还想他举荐索额图,他也知道此人有心计有手段,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多少分寸。
太皇太后拿下吃掉的黑子,语气悠长淡然,“皇帝,朝廷中的大臣不是你手中的木偶,阳奉阴违很多,你要学会如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