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像是惊弓之鸟,朝着两侧纷纷避让开。
他们顺着权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发现尽头处站着一个眼睛绑缚着红布的男人,如果他们记得不错的情况下,对方好像就是刚刚排名第一的那个人。
“这个人是谁?”
“不认识,看着也不是个A。”“肖哥这不就是我们刚刚拒绝的那个男人吗?卧槽这人竟然刚刚第一个上来的……”
四周议论声起的那一刻,渡川站在原地伸手扯了扯了身旁的人,“苏哥,那大祭司指了你。”渡川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出声, “对方不会说话不算话了吧。”
抱着狐狸走回来的褚卫回答出声:“不会。”
褚卫: “直播间的NPC是不允许出尔反尔的。”
果不其然,那站在原地的大祭司冲着身后的骷髅鬼将吩咐出声,“天快亮了,先把他给我洗干净了送进鬼王宫。”大祭司握着手中权杖转身离开,“其余的祭品按照计划送进宫。”
清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繁盛的叶子映照而下的时候,斑驳细碎的光影就笼置在密林深处的鬼王宫上,金色的琉璃瓦在光中泛着奇异的色彩。由大理石砌成鬼王宫,恢弘与壮美,墙壁之上镌刻着繁复复杂的猩红徽记纹样,多了一抹幽静神秘。
鬼王宫之中有一处温泉池,池水天然形成,汇聚成一潭,使得池水四周终年被雾气笼置恍若仙境。此时池水之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当金色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之中笼置进来的时候,温泉池之中水声浮动,一人从池水之中迈步走出。赤/裸白皙的脚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金玲声动。
他迈步向前,水珠从那笔直修长的双腿上滚落在脚下形成一滩水渍,手指勾动,那放在一旁衣架上轻薄如纱一般的红衣披在了身上,衣袍浮动,光拢在上面落下了一地细碎的金光。
“神主,让奴来服侍您。”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紧接着那被压在衣衫之下的长发就被一双染着凉意的手给撩起,一点一点从衣衫之下抽了出来。
祁慕白正拢着衣衫的手指一僵,紧接着他扯过那放在架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整个人微微旋身让到了一侧,冷着一张脸冲着那些神出鬼没的鬼奴出声道:“不必了。”
他不喜欢被人贴身服侍,无妄山之上的洒扫侍全部都被他从山顶之上赶了下去。
以至于风启楼这么多年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直到后来他收了那个人之后……
他才允了那人搬了进来。
祁慕白抿唇。
他将思绪抽出,正准备伸手将放在一侧架子上束腰的衣带拿起,一双手却是先了一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燎绕的温泉池畔响起,“神主,可是对这些鬼奴不满意?”
一侧站着的鬼奴脸色发白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祭司饶命。”
祁慕白抬眼,就看见那着了一身宽大祭祀服的人从屏风后走了进来。只见对方走到那些鬼奴身前,微微弯腰,伸手捏住了那些鬼奴的下巴挑起,“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祁慕白的视线从对方手里拎着的衣带扫过,一双眼睛眯起, “谁让你进来的?”
大祭司将手松开,迈步走上前来,“我刚刚要是不进来,怎么能看见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惹您生气?”
祁慕白微微侧目朝着跪在池边的鬼奴扫了一眼。
这些说是鬼奴,实际上却是人,准确来说是西洛族上一批送来的祭品,只因为长相出众所以被这神主看上,所以才会被允许留在宫中服侍而不是像那些祭品一般被送去了人祭宫之中。
祁慕白神色微动,“不过是有些看腻了罢了。”
大祭司: “这一次新送来的祭品之中倒是有几个姿色上乘的。”
祁慕白的手指勾起了对方手里握着的腰带,逼近了一步。
祁慕白盯着对方那藏在面具之下的眼腈,手指捏上了对方面上带着的笑鬼面具,他看着对方眼腈之中的神色为微动,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动将那张鬼面具微微挑起了一点,唇畔含笑, “吾倒是对祭司大人的
这张脸颇为感兴趣。”
面前的人就站在金色的光影之中,光影之中的一张脸艳丽至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泡了温泉的缘故,以至于对方玉色的肌肤之上泛着一层淡粉色的薄红,额上艳红色的莲花纹样灼灼,整个人瞧着就像是一朵盛开着的海棠花。
年轻的祭司笑看着面前的人, “那这样神主的宫中就会失去一个祭司了。”
祁慕白: “你不愿意?”
祁慕白盯着面前的这张看上去有些狰狞的面具,就看见对方拢在面具之后的眼睛微动。
祁慕白轻笑了一声,手指用力,将那被对方握在手中的腰带从对方的手里抽出,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与人拉开了距离。
祁慕白将身上散乱的衣服拢好,再次吐出的声音平静而又染了一层的冷意,“你来做什么?”
大祭司抬手整了整那被祁慕白掀开了一点的面具,冲着人微微颔首,“新的一批祭品已经决出了胜者。”
祁慕白垂眸摩挲着腕上的金环, “人在哪呢?”
大祭司冲着人微微颌首,“人此时就在外面。”
祁慕白摩挲着金环的手指停驻,他迈步绕出屏风,掀袍坐在了一侧的短榻上, “让他进来见吾。”大祭司冲着人微微颌首,就躬身出去了。
祁慕白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杯子,刚倒了一杯茶,宫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他将茶杯端起,朝着来人看了过去。
只见那逆着光走来的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简单衬衣,双手被绳索缚在了身前,绳子的前端被两个骷髅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