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将脚步停在了对方身前冷哼了一声,就将刚刚和尚在船舱之中与人的对话同苏慕讲了一遍。
祁慕白: “我就说和尚来这里目的不单纯,果不其然就趁着治伤为由去见了莫浮生。”白司祈将手中的伞柄微微转动了一圈,“难怪你刚刚拦着没让我跟着,倒是早准备好了要偷听?”
祁慕白嗤了一声,“偷听?我用得着偷听?”
白司祈: “是,你是光明正大的听。”
祁慕白: “。”
白司祈摩挲着手中的伞柄,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和尚并不是凶手。”
祁慕白嗯了一声,凝眸再次出声道: “依照莫浮生刚刚所言,当年他进入到这个直播间并不是巧合而是受人之托,既然如此,受人之托肯定并不止是通关这个直播间那么简单。莫浮生到底是受谁所托,又来办
什么事情?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这件事或许就是造成莫浮生死亡的真正原因。”
祁慕白脑海之中就想到了刚刚三个人跳了船这件事。
归墟海底……
难不成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白司祈垂眸看着从伞上滑落而下的水珠,眸色微动。他抬起头看向了身侧紧闭着的房门, “这件事,恐怕侯林是知道的,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祁慕白双手背在身后,扬眉,“既然知道,那不如问问好了。”倾家荡产用复刻来到这里,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只是来见莫浮生而已。而且……
祁慕白朝着身侧的人看了一眼。而且他也想知道他的这位好徒弟为什么会偏偏的将裂空石交到这人的手里。
这个侯林到底是谁?
祁慕白: “开门。”
白司祈刚要迈步上前,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四周响起。
【当前距离到达目的地:风暴之眼,时间剩余:10分钟】
还剩十分钟船就就会停了。
祁慕白心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很快,如流星一般在心底稍纵即逝。不知道为何,他隐隐之中总有一个预感,如果他错过这一次机会的话,恐怕有些事情他就问不出来了。
然而就在白司祈刚要伸手去敲门的时候,一侧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祁慕白眸色微眯,他朝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在看到来人是谁之后,他一把握住了苏慕正在敲门的手,将人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两个人的脚步刚刚站定,那人的就停在了侯林的门外。
祁慕白: “是莫浮生。”
微沉的嗓音从喉间吐出,祁慕白将视线抽回微微垂眸,却是正对上对方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只见那双眼睛十分的好看,深邃的瞳色如深渊却是在眼底有微光亮起。
刚刚在情急之下,他竟是将人抵在了一侧的角落之中,他刚刚微微倾身,吐出的声音就落在了对方的耳畔。祁慕白抿唇。
白司祈: “你说什么?”
在白司祈低沉的嗓音之中,祁慕白将深思抽了回来,“来的人的是莫浮生。”侯林刚走,莫浮生就来了,这两个人中间绝对有问题。他看了人一眼,撑着手臂起身。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祁慕白还没直起腰,腰上就多了一双手,紧接着他就感受到那双放在身上的手上的力道稍稍一重,他整个人就重新跌了回去。好在祁慕白眼疾手快的将手撑在了对方的头顶,这才让身子堪堪停在了离对方身前几寸的位置。
呼吸可闻。
祁慕白喉结滚动。
白司祈: “别动。”
白司祈: “他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祁慕白: “嗯。”
此时两个人之间距离比刚刚还要近上一些。祁慕白现在只肖稍稍抬眸便直接落进了对方的双眸里,随后他就在那黝黑深邃的眸底的光色之中看见了他自己的身影。
有人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一路之上就算对方极力的掩饰,祁慕白还是从对方眼底的光色之中,看到了些许熟悉的色彩。
那是百年,他从未忘记过的一双眼睛。
祁慕白的长睫轻颤,撑在墙壁上的手指曲起。
四周无声,安静的环境之中,触感就变得十分的强烈。对方的筝心温热,落在了腰身之上时,掌心的温度似是隔着层层衣物灼烫了肌骨。
祁慕白被那双手烫了一下,他将神思猛地抽回来的同时,关门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咚’的一声像是一颗石子溅落在心湖之上。
祁慕白撑着手臂起身,紧接着他转过身向前走两步将目光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紧闭着的门上。他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之前那一惯的轻贵疏冷,“莫浮生,进了侯林的房间。”
白司祈从身后走上前来,“看来两个人认识。”
两个人像是极有默契一般的谁也没有去提刚刚的事情。这让祁慕白本是有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后他迈步上前,将脚步重新停在了那扇紧闭着的门扉外面。
紧接着便有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老林,真的是你?”
“什么是我?你认错人了。”
“你可以否认,但是你手上的红绳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么多年,我又怎么可能连我自己的经纪人是谁都不认识?”
经纪人?
祁慕摩挲着手腕之上的佛珠,垂眸思索了片刻。
据他所知,三王莫浮生的经纪人早在八年前就被系统抹杀掉了。可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的这位好徒弟又是怎么跟人认识的?
祁慕白想到此,抬眸冲着眼前的人看了一眼。只见对方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手里拎着那把黑伞,目光垂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慕白将手拢在袖中,迈步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
白司祈: “大凶。”白司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