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开始了!” 柳久久拿出工具,摇起骰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停止打闹,仔细听着骰子摇动的声响。 虽然听不出几点,但不妨碍猜测啊。 “啪!” 重重的将骰子筒扣在桌面。 柳久久将手掌按在筒上:“猜大的站左边,猜小的站右边,不大不小的站中间。” “有不大不小吗?” 有弟子面面相觑,十分疑惑。 “她故意玩人的,哪有不大不小的,别上当,小心满脸爬着小乌龟。” 有懂行的好笑。 那几个弟子嗔怪的瞪了瞪柳久久:“师妹坏死了。” 引得柳久久等好多人大笑。 呼啦啦一群人分成了二边,有几个摇摆不定,跑来跑去的,最终多数人跟着艾伦一起猜大的。 “停!不能反悔了,这就开了。” 柳久久大喝一声:“开!” “哈哈,大!” “哇哈哈……” 艾伦兴奋大笑,一指对面猜小的那群一听开大,一副像要慌不择路的弟子,“上,别让他们跑了,我去拿笔,画小乌龟。” 那些猜小的弟子人数比猜大的少,很快被包围了。 艾伦从医务室的抽屉里,翻出五师姐的眉笔,一共有三支,都拿了出来。 分出去二支后,他就抓着一个弟子,往他脸上画起小乌龟。 至于艾伦会不会被五师姐骂,不可能的事,明天去买个十几、二十支眉笔送五师姐。 “啊呀,我的脸……” “师兄,你画好看点呀。” 有小师妹担心变丑。 “没事,呆会师兄输了,也给师妹画。” “你等着,哼哼!” 有师兄威胁师弟的。 大家吵吵闹闹,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哟,好热闹啊,大门外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子,皮肤微黑。 [邢英勇 本辖区巡警队长 张大山的同乡] 郁雨一见他,连忙迎了上去:“邢Sir,他们在玩骰子呢。” “邢叔,一起来玩。” 艾伦玩的兴起,挥手喊他。 “我找你师父,就不陪你们玩了。” “邢Sir,我陪你过去。” 郁雨陪着邢英勇一起离开了练武厅。 听艾伦叫他邢叔,柳久久心底纳闷,身份识别没特殊备注,他不是给肖雄通风报信的人,那奸细是谁? 本来怀疑他,但身份识别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小师叔你画的小乌龟好丑啊。” “小乌龟不能擦,擦掉了就给你补上。” “真是的,不擦就不擦,再来,我也要给你画上个小乌龟。” “哈哈,来啊。” “开始了,开始了!” 柳久久又开始摇起骰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次大家听得更认真了,虽然还是什么也听不出来。 “玩大小吗?” 门外探进来半个身体,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年青人,“我也来玩一会。” “龚师兄,快来,正好开始。” “龚师兄,输了要在脸上画上小乌龟哦。” 不少弟子向他招手。 “晚些时候,我要和邢Sir一起去巡逻,小乌龟可不能画到脸上,但要是我输了,我请大家喝饮料。” [龚军 本辖区巡警 振兴武馆弟子,是肖雄的线人] 原来是他,给肖雄通风报信的人。 身份识别系统像是一面照妖镜,妖魔鬼怪无处遁形,警局的内奸这不就显形了。 “猜大的站左边,猜小的站右边。” “啪!” “大!” “怎么又开大?呜呜。” “哈哈,赢了,师兄,哪里逃!” “……” 大家开怀的玩到了十点,准时散场。 龚军早已经跟着邢英勇离开了武馆。 当中他输了一次,直接打了个电话,让外面的小超市,送来了十箱饮料,深得众弟子的欢喜。 艾伦的脸上只被画了一只小乌龟,看着众师侄们起码三四以上的小乌龟,有几个整张脸全画满了,都画到脖子上去了,笑得他直不起腰来。 艾伦脸上一只小乌龟,那还是因为柳久久技术生疏,没把控好,失手了。 后来她越来越熟练,就再没出过错,只要艾伦往哪站,骰子的点数就是哪边。 完全是出老千。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师父呢。 师父的面子不能不给。 陈伶俐虽然没当过荷官,但在赌场一年多,早看多了,所以结合陈伶俐的记忆,再经过资深荷官的传授,柳久久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明天学牌九,只要获得内行指点,一样能马上掌握窍门。 大家各回各房,洗漱睡觉。 凌晨五点准时起床跑步,吃过早饭。 休息了一会,艾伦开始教柳久久格斗术。 差不多时候,柳久久开着她的摩托车,回去上班了。 刘树来的很勤快,每次来都会找柳久久。 现在哪个不想讨好她,谁也不会怀疑什么,最多怀疑刘树在追求她。 对于这个误会,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刘树心里越来越焦虑。 一天又一天,这么就过去了三天,两边都没有可疑之人出现。 眼看着肖雄那边大刀阔斧的吞并着各帮各派,用不了多久,他在当地就能一呼百应,一手遮天了。 到时就算找到了他不法的证据,恐怕警方也没能力动摇他半分了。 刘树只觉脚下摇摇欲坠,要掉入深渊一般。 以后不管哪个亲戚来求请,说什么他也不当线人了,就算老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求他,他也不干! 做完这一次,他就回乡下种地去。 刘树很怕死。 柳久久倒是不焦躁,世事再怎么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