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八坛酒,到最后,只有霍子玉与野诗良辅最终还保持清醒,曲环、田正彻底醉倒,陈连年起身要扶曲环,起身便歪倒晕了过去。
霍子玉安排阳翟县令妥善安置曲环与陈连年后,唤来锦衣卫押着董四,骑马返回洛阳。
唐思雨就躲在霍子玉的怀里,骑着赤兔,一路唱着歌。而野诗良辅骑马跟在马车后,马车上载着醉倒的田正;马车后面,跟着十几名锦衣卫,押着一辆囚车,囚车内关押着五花大绑的董四。
到了傍晚时分,曲环与陈连年这才醒来,陈连年叹道:“这平西侯真的是太厉害了,诗才冠天下,武艺盖海内,酒量也是世间罕见呐,您老夸赞他是酒神,真是恰如其分!”
“哈哈哈哈,后生可畏啊,不服能行?”曲环笑着说道。
“不过平西侯确实令人称奇,不到三个月,帮陛下控制住了关中不说,还收拢了这么多世家支持,如今这一番纵横捭阖之下,除了横海一处盲点,可说是形势大好!”
“不错,单凭这份杀伐决断就衬得上陛下亲赐的良臣二字,更遑论那一番纵横捭阖、左右天下局势的惊天布局!”曲环先是抚须赞完,这才道:“所以我才打算去横海,河南这一摊子暂时交给浑瑊吧,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没糟透,去山东帮他再扛一扛!”
“大人去,学生必生死相随!”陈连年拱手道。
“哈哈哈,好!我这就去写奏书,咱爷俩去夫子老家再折腾折腾去!”
就在曲环与陈连年醒来写奏书时,霍子玉等人也赶到了洛阳。
在驿馆安顿好唐思雨后,关松、李愬等人前来奏报。
“现在情况怎么样?”霍子玉问道。
“大统领,薛大人不仅派出了自己全部府军,还调用嵩山、登封等县等衙役,共计八千余人,薛元魁将军稍等即到。”
“好家伙,薛大人连嵩山周边的衙役皂吏都征调了!,阵仗闹这么大?”
“嘿嘿,大统领,这薛大人有心与东林走近些,这眼跟前田家给的就是一个投名状,他们不尽力才怪了!”关松笑道。
“我看呐,不止是投名状,还是功劳簿,”李愬道:“抓住田家父子,那可是大功一件,这种能在长安露脸的好事,薛家可不想浪费!”
霍子玉闻言一笑,点了点头,问李愬道:“愬哥,浑瑊老爷子那边怎么样?”
李愬闻言拱手道:“老爷子那叫一个生龙活虎、雷厉风行,两万洛阳守备愣是全部调出,已经将嵩山团团围住,老将军稍等即将赶到!”
“那就好,老爷子花甲之年了,就不让他多走动了,后续各种搜山的事,咱们多配合,让他老人家坐镇即可。”霍子玉说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谁说老头子我老了啊?”
李愬闻言一笑,对霍子玉道:“哈哈,老爷子到了!”
霍子玉、野诗良辅闻言,赶紧起身,刚走到门口,只见院内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来到了近前。
只见老人须发灰白,身材高大,眼中精芒外露,一双剑眉倒竖,佯装嗔怒道:“让老夫看看,是谁在说老头子我老了?”
霍子玉闻言,拱手躬身笑道:“晚辈霍子玉,见过浑帅!”
浑瑊见状大笑,连忙扶住霍子玉道:“早就听人说我大唐出了位诗才盖世、武艺高强的少年侯爷,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不待霍子玉开口,浑瑊握着霍子玉双手,然后望着霍子玉笑道:“不管是去过长安的人口述,还是陛下来书描述,亦或那邸报、报纸,都说平西侯不仅文武双全,而且谦恭有礼,如今来看,老夫觉得大家夸得还是不够,侯爷生的也是唇红齿白、貌压潘安、潇洒倜傥、儒雅俊秀啊!”
霍子玉爽朗一笑:“我的老大人,您这夸谁呐?谁呀?这么完美?这不是让晚辈妒忌么?”
浑瑊见霍子玉一番打趣,已经是开怀大笑,而关松、野诗良辅等人也被霍子玉逗笑,众人这才开开心心落座。
没等浑瑊开口,霍子玉先拱手微笑道:“浑帅,家师生前曾叮嘱过晚辈,当世能力压各处节度,镇国大唐者,有四人,李晟、马遂、曲环、浑瑊,都是为师的老朋友了,以后见到他们,务必自称晚辈,不可造次!所以,浑帅您称呼晚辈子玉即可,您要是再叫子玉平西侯,那就太生分了!家师也会托梦责怪我不懂事呢!”
“哈哈哈哈,好,”浑瑊听闻霍子玉讲起自己恩师李泌,立刻想起了早年与李泌平定安史之乱以及大破吐蕃的往事,望着眼前彬彬有礼的霍子玉,顿生感慨:
“你师父那可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人,早年不管在平定安史之乱时,还是平定仆固怀恩叛乱时,就是在龙御奉天时,我们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啊!”
“嗯嗯对,家师说,当年在奉天,如果不是您率军力敌三万叛军,我大唐社稷就危险了!”
“哈哈哈,哪是我的功劳啊,都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功劳,要不是他亲自登城楼敲鼓助阵,哪有士气鼓舞战胜叛军呐!”浑瑊说着,叹息道:“那时候,你师父也还在,李晟、马遂也都在,多好啊,这才十三年,故人陆续凋零,也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