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浮动,林耳被熏得有些晕晕然。 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漏了馅。 泉击玉石般清越的嗓音再度响起。 “孤数到三,再不起来,就让人把你拖出去喂孤的爱宠。” 喂?什么爱宠还吃人的。 “三。” 林耳:? 林耳翻身坐起,乌溜的杏眼水光湛湛:“你怎么耍赖!” “孤如何耍赖了?”宴疏月挑眉。 你分明说数到三。 林耳咬着银牙,将委屈不满咽回肚子,这人说数到三,也确实数到三了。 自己不占理。 林耳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余光将周遭环境尽收眼底,发现屋内布局倒是很熟悉,像极了她拍古装电影时的房屋建筑,只是此处比道具组特地仿效装扮出来的要精致奢华许多。 她思考时会安静下来,脸上表情渐渐收起,肃然正经。 宴疏月手掌半托下巴,好以整暇的看着前方跪地的人,狭长的眼眸温润含笑,眼底一片冷寂。 这凌滎之女,跟先前查到的差别太大了些。 娇滴滴,哭啼啼哪一样跟眼前的女子沾边? 分明是个有点小聪明的野猫。 “你是在想如何活下来吗?” 林耳蓦的抬头,润泽的瞳孔急缩。 见她露出惊慌的神情,宴疏月满意的笑了。 “孤看你有几分姿色,留下来给孤做个女侍,今天晚上就侍寝,若是做得好了,孤可以考虑放过你父亲。” 林耳脑中思绪转得飞快,凭借眼前零星信息勉强凑出一点东西。她穿到了古代,眼前这个男人自称孤,掌管杀伐大权,很有可能是个皇帝,捏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 原身父亲许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牵连家人,这在古代还挺常见的。 林耳不知自己为何没有关于原身的记忆,这一切只有等蓝精灵出来才知道,但眼前情景,只能她自己自救了。 见她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宴疏月心中莫名不悦,皱起好看的眉,声音冷下几分:“你不愿意?” 不等林耳说话,继续说道:“你父亲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已经被关入大牢,不日就要拎出去砍首,你也一样。” 林耳深吸一口气,直接趴俯触地。 “求陛下饶我父一命,民女愿披肝沥血。” 林耳不回方才的问题。 什么女侍侍寝,听起来就很狗血,该不会是让她玩后宫升职记那一套吧? 看着下方瑟瑟发抖的女子,宴疏月心中有些讶然,没想到凌滎之女倒有几分果决。 看来甘晃调查有误。 目光微转,视线落在远处明亮的烛火上,阖眼假寐,半响才幽幽启唇。 “你倒是伶俐,孤留你一命确实另有打算,听闻你家学渊源,懂些占星推演之法,你父亲凌滎半年前时观得天象,推演出五星连珠,天下大乱之兆,群雄逐鹿,又有白虹贯日,本君必亡。” 林耳跪在地上,听着这番话,彻底明白过来。 对君主出这样的批语,不被抄家斩首才怪呢! 林耳心中叫苦连连,她可不懂什么占星推演啊。 “凌尔。” 林耳闻言抬头,被咬得有些泛白的嘴唇还微张着,看向眼前这个俊秀无涛的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 “孤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破了这预言,你与凌滎都可以平安无事,后生享福。” 声音慵懒蕴含笑意。 狭长的眉写意流风,漆黑瞳仁深不可测,烛光铺照浓长眼睫,排略点光落入其中。下一刻,精致的唇瓣勾起好说话的笑容,坚冷如冰的气息也扬起一阵温柔的光波。 “如何,可愿应允孤?” 说得跟真的一样。 林耳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此人善变,前一秒温温和和,下一秒就可以笑着要将她眼睛挖出来。 她必须要谨慎。 方才半醒时听到这厮让人将自己带走好威胁谁,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凌滎吗,自己于对方的用处不过是个工具人。 原身大概率被查过,根本不会什么占星推演。 真是恶劣得过分。 林耳缩着肩跪在地上,水润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泪来,她强忍着让泪水不要落下,抬眸看着榻上之人。 “父亲从未教我民女这些,恐怕帮不到……” 宴疏月只是叹气。 “也罢,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 这话还没说话,怎么就给我定了死罪! 林耳急道:“等等,民女还有话说。” 宴疏月半阖着眼,看她:“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遗言你个头。 林耳咽了咽口水,目光流露出羞涩和向往:“……民女想问,您方才所言还做数吗,能伺候您,简直是上天恩赐。方才臣女是太过开心了,才一时愣神,忘记回答。” 饶是恶劣如宴疏月,也为眼前之人厚脸皮愣了片刻,随后放声大笑。 笑什么? 林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走错路了? 后宫升职记难道不是任务吗?! 宴疏月皮白,笑得用力时,眼尾泛红。 “看来孤在民间的名声还没坏到极致啊,孤登基至此,后宫十三个妃子皆死于非命,最近的一个是上个月刚走的,怎么,还要过来伺候孤吗?” 林耳倒吸一口冷气。 莫非这不是后宫升职文而是暴虐皇帝救赎小甜文? 要死,这套路玩不过狗皇帝的话就是自己死的结局啊。 林耳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点这个头。 榻上的男人起身下来,走到她跟前,伸出冰凉凉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孤的女人首要就是容貌绝佳,身姿婀娜,你脸倒也勉强能算,只
我在古代靠装逼保命(2)(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