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记香饮靠着“奶茶”迅速在临安城打响了名声,站稳了脚根。
许多商家眼红想要效仿,却一时破译不出奶茶的秘方,只能抓耳挠腮的折腾。
虽然这只是时间问题,但文舒也放心了。
晨光微曦时,两辆马车从临安城南门驶出。
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文舒,忽然感觉一道光打在脸上,睁眼一瞧,发现是柳芸娘正掀帘往外看。
她神色落寞,眼底似乎有泪凝而未落.......
帘外是越来越远的临安城门。
柳芸娘说过,她自打跟着父母来临安城嫁给许家郎君后就再没离开过临安城。
如今这般境地下离开,定然是百感交集,心绪万千。
文舒理解她的感受,并未出声打扰。
有些人不喜欢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看见。
有些情绪也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不过,身后的小尾巴是越来越多了。
她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继续假寐,同时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临安城王宅,王夫人冲王次山埋怨道:“你真就让阳儿这样走了?”
“不然呢,你拦得住?”
王次山老神在在端坐在椅子上品茶,神情不见一点着急。
“拦不住也不能放任啊。”王夫人急得在堂前不停踱步,“阳儿什么都不知道,那丫头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你就不怕他吃亏。”
“能吃什么亏。”王次山放下茶杯,面色严肃:“记住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那丫头不简单,别去招惹她。”
“有多不简单,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王夫人说完,猛然想起那晚文舒同她说的话,不禁身子一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回过神来,惴惴不安的看向王次山,“你忘记婉儿信上说的,若是阳儿来了,务必留住.....你这......”
“堵不如疏,他要去便去,放心,我已派人暗中跟着,随时来信。”
闻言,王夫人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便点点头道:“那就好,有什么消息,你记得同我说一声。”
.................
绿树葱郁,蝉鸣鸟叫,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烤的路上行人汗流浃背。
官道上,刘章等人骑马远远的跟在后面。
刘胜忽然探头同刘章小声道:“头儿,你有没有发现,旁边这辆马车有些不对劲?”
刘章朝他说的马车瞥了一眼,面色严肃:“随他们去,做好咱们自己的事。”
这辆马车他早就发现了,几乎和文小娘子他们一起出的城门。
除了赶车的车夫,车内还有三人。
这辆马车一直和文小娘子的马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像一般赶路的行人,倒像是来盯梢的。
就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刘胜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心里腹诽,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不直接跟上去,转什么暗中保护。
暗中保护哪有明着保护好。
明着保护,文小娘子还能给他们做饭吃呢。
她那手艺,不比啃干巴的硬饼子强。
他们发现了对方的同时,旁边马车里的人也发现了他们。
此时车厢里的三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你们有没有发现旁边那几个人有些怪异?”
“何以见得?”一人问。
“一般都是着急赶路才会骑马,可你看他们哪像着急的样子........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几乎前面的马车停下,他们也会停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是来盯前面人的?”
“很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会不会坏咱们的事?”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担心。
最后一个领头人模样的道:“小心为上,暗中观察,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另外二人齐齐点头。
因为带上了柳芸娘,文老爹便去外头赶车了,秦景阳则和卓如峰坐到了一块。
此时后面那辆车里,卓如峰正同秦景阳闲聊。
“不知秦兄和文小娘子是如何认识的?”
卓如峰正襟危坐,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秦景阳则斜倚着车厢,双腿交叉,手里提着一串葡萄,没正形的吃着。
“路上遇到的,觉得投缘就结义了。”说完,秦景阳朝窗外吐出葡萄皮和葡萄籽。
卓如峰不置可否,觉得秦景阳应该没说实话。
毕竟他俩的性格截然不同,看上去也不像是投缘的样子,反倒是文小娘子处处压制他。
说来,他一个高官之子,为何会甘愿受一个平民女子的压制呢。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而且想起前两天的事件,不免觉得好笑。
前天晚上他大伯,还来信让他不要参与到秦景阳和王家的事件中去,以免节外生枝,给王家发难的机会。
但他觉得一路同行,遇到事了就如此凉薄,非做人之道,便亲去卓家解释。
家主听闻他入股了文小娘子的店铺后,沉默了良久才道:“既然是你二伯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