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转眼到了四月二十八,眼看还有两天就能出去,文舒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两天的时间,一天逛逛附近山脉,最后一天返回泰室山,在系统开禁前把瑶草和栯木采下。
否则依照上次所剩时间,动作稍慢一些,那些东西可能就带不回去了。
听闻她要离开,“郭家”一家人都很惊讶,耳背的郭大娘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不舍,嘴里反复絮叨,大意是让她不要走,并且话里话外都希望她能留下来做老二的媳妇。
文舒哪能同意,她在外面还有亲人朋友,如何能长留在此。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又同吃同住的,她对郭家人也有些淡淡的不舍。
郭老大和郭老大的媳妇劝了一会,见她执意要走,郭老大叹息了一声,让媳妇去厨房拿菜团子。
郭老二低垂着头立在一边没有说话,郭老三则拿着肉在逗树上的窃脂鸟。
文姑娘要走了,这只怪鸟也要走了,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自文姑娘住在他家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去山上打猎,因为有她和这只怪鸟的帮助,他们不仅打的猎物多了,就连伤都没什么受过。
文姑娘自身“武力”超群,这大鸟又极通人性,既能提前示警,又能在逃命的时侯帮着断后,实在是令人羡慕。
如今文姑娘要走了,大鸟也要跟着走,想到以后他们进山又得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了,郭老三就很不得劲。
不过,好在这大半个月他们一日未停,打得猎物换成盐米油粮已经存够了一冬,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辞别了郭家一家人,又被郭老大和他媳妇强塞了十来个粟米菜团,文舒这才背着藤兜,迎着朝阳,向着少陉山大步而去。
走出一段路后,她回首看向身后几乎快要隐没不见的茅草屋,微微一笑......
还会再见的!等哪天系统开启定点传送,我再回来看你们。
到时我一定给你们多多的带我们那的东西,什么衣料啊,种子啊,我们汴京城有的东西可多了,一定能把你们瞧花眼。
文舒心里默默想着,带着对这一家人淡淡的不舍,继续前行。
半个时辰后,少陉山下的一处绝壁,文舒仰头看向山壁上那一丛丛鲜活的岗草,朝窃脂鸟打了个晌指。
“呱啦~呱啦”
收到旨意的窃脂鸟,一声鸣叫,翅膀一张,向着绝壁飞去,火红的身影在岗草丛里一过,再返回来时,嘴边便多了几株岗草。
断口齐整无明显撕扯,文舒满意的接过,又打了个晌指,窃脂鸟便又掉头向绝壁飞去,继续给她采摘。
文舒笑着将空藤兜放在地上,仰头看向绝壁上窃脂鸟忙碌的身影,说来,她之所以能知道这处绝壁,全赖郭氏兄弟。
自那次追独眼狼,无意在大岩石下发现岗草后,她便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多找些。郭家兄弟同她一起进山打猎,见她日日都要往大岩石那边跑一趟,然后还念念叨叨的在四周寻找什么,三人一开始不明白,但后来就明白了,原来文姑娘是在找跟岩石下那株红色草一样的草啊。
他们兄弟来少陉山打猎有好几年了,对于山外围有什么早就摸清了,似那种红色的草他们在一个地方见过,而且很多,只是长的地方很危险。
文舒见他们表情不对,便问他们是不是见过,三兄弟见她真的很想要这个草,便带她去了峭壁下。
望着直立立竖在那里,几乎不可能攀登的峭壁,文舒心头一阵绝望,正欲打退堂鼓鸣金收兵见的时侯,就见头顶窃脂鸟“呱”的一声鸣叫,朝着峭壁飞了过去。
文舒顿时眼睛一亮,她上不去没关系,这不还有一个帮手嘛。
虽然窃脂鸟感兴趣的是峭壁上的一株树,但这丝毫不妨碍文舒打它的主意。
因着当时离出去还有二十多天,为了保持岗草的鲜活和药性,文舒并未急着采摘,而是在之后的日子,慢慢与窃脂鸟沟通并且训练它听命令叼草,以为日后采摘岗草做准备。
好在窃脂鸟真的极通人性,她只与它试了那么几次,它便能指哪打哪,虽然一开始,力度掌握的不好,叼回来的草折断较多,且外皮磨损严重,但经过多次磨合实践后,已经做的越来越好了。
像今日叼回来的岗草便是实证,断口整齐无撕扯。
在少陉山停留了小半个时辰,待峭壁上的岗草采了三分之二时,,文舒便叫停并召回了窃脂鸟。
剩下的就当种子继续留在那里吧,但愿日后再来的时侯,那里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采完岗草,文舒便转道向东而行,去往四十里外的浮戏山。
山海经上说,浮戏山上有一种树叫亢木,它的果食吃了可以免受毒气热气的侵扰,换言之就是可以防中署。
汴梁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入夏了,能防中署的亢木果可算是极时雨,而且过了浮戏山,再往前五十里还有座大裴山,山上有种草叫“牛伤”,吃了就能不会昏厥,也是一味治病良药。
若是走完这两座山还有时间多,她还想再往前走去半石山上找找吃了不怕雷霆的“嘉荣”,不过时间应该来不及。
因为半石山离大裴山足有七十多里地,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