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汉辛苦,要不要奴家帮忙啊?”路过煮饭的两口大锅时,文舒热情的问道。
可对面的两个壮汉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文舒稍稍有些尴尬,随即对上山贼“老三”探究的眼神,干笑道:“那个,我就是想帮个忙,没想到这两位爷有自己的骄傲。”
“嗤,什么狗屁骄傲,他们只是听不见。”易老三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又道:“其它的小娘子这个时侯都害怕的躲在屋里哭,你倒是还有心情帮忙。"
文舒立马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也想哭的,可哭又不能让我回家,我就想,我给好汉们帮帮忙,你们是不是就能放我回去了。”
易老三翻了个白眼:“别瞎想了,你最好的出路就是留下给我做娘子。”说着,将她推进茅草屋,把门重新锁好,就走了。
陈嬷嬷立马迎了上来,急声问道:“怎么样,小娘子可查探到了什么?”
陆星晚见状也起身走了过来。
文舒丧气得摇摇头,“没有,他们盯着太紧了,我不敢妄动。”
“那可怎么办?”唯一寄于厚望的人都没有办法,一直勉强装作镇定样子的陈嬷嬷终是慌了神。
文舒看了一眼陆星晚,又打量了一眼依旧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的王厨娘,想了想,出声道:“姑娘有没有想过,待卫们为什么会集体中毒呢?”
她的声音不小,屋子就这么大,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听见了,王厨娘也抬头看了过来。
前头情况情急,众人都没空去想,如今听了这话,皆反应过来,是啊,为什么呢?
半晌后,银红忽的大叫:“是有人在吃食里下毒!”
绿柳赶忙去捂她嘴巴,让她小点声。
文舒点点头:“我猜应该是下在防晕车的汤药里,否则不可能从刘管事到待卫们,所有人都中招了,说不准我们自己也中毒了,只是因为没有内心,也不会武功,所以感觉不出来而已。”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王厨娘和给她打下手的两个丫环,因为晕车汤药是王厨娘亲手领着丫环们熬的。
“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下毒。”见众人目光都忘了过来,王厨娘站起来厉声质问。
文舒毫不为惧的看了回去,“我何时说过是王厨娘下得毒。”
若说怀疑,她心中肯定是有怀疑的,可以说,整个队伍除了她和陆大姑娘,所有的人她都有嫌疑。
可这份怀疑又经不起推敲,毕竟她们都被赶进山匪窝了,哪个下毒的能这样坑自己,下完就跑不是更好。
“可你说这话,不是明摆着让大家都怀疑我嘛。”王厨娘不依不饶道:“我在侯府干了三年,一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如今却因为你一句话,成了下毒的人!”
“别激动,别激动。”眼见着她眼睛都红了,文舒忙举手道:“真要说嫌疑,在场的诸位,除了大姑娘外,连我自己在内都有嫌疑。可仔细一想,其实我们当中的人又都不可能,要不然就不可能被抓到这来了,早在投毒的时候就跑了,对不对。”
众了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对彼此的防备也没那么重了。
王厨娘听了这话,脸色也和缓了许多:“那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嘛,有其二。
第一,自然是为了洗脱她自己的嫌疑。
毕竟她才刚“卖身”进府,要说有嫌疑,她肯定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众人先前还没想到,可等回过味来,说不定就会一致排外的对她了。
所以她先故意把话题抛出来,让大家把这个暂未想起的话题先赶紧捅破了,她再借王厨娘说话,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样总好过,她们后来突然想起来,再一致怀疑她的好,虽然后面她也能解释,但那时侯解释肯定没现在解释的效果好。
二来,就是有益于她接下来的计划了。
她想许久,最后还是觉得要想全放倒这些人,还得从吃食下手,就像她们被人暗算一样。
正好她手头有陆大人送的迷药,份量也足,此时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才能接近那口煮食的锅。
她方才假意提出帮忙,可那位三爷明显很警惕,且有了刚才那一试,怕是已对她生了防备之心,再要想接近那口锅就不容易了,所以她需要这些人的配合,特别是王厨娘。
“自然是有意思的,你们附耳过来....”
。。。。。。
半个时辰后,当易老三从石堆前过来时,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这种香气勾得他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尝上一口。
而灶前做饭的两个壮汉也被吸引的频频回头,望向紧闭的柴房。
易老三走到灶台前,低头望了一眼锅里的白粥和另一边蒸的炊饼,疑惑的出声:“还是这些,那香气是从哪来的?”
两位壮汉听不见,但是却能读懂唇语,当下一指身后的屋子,意思是,香味是从那里传来的。
易老三一怔,旋即走了过去从破旧的窗户往里瞅,这一靠近香味更是直往鼻子里钻。
屋内当中的空地上,不知何时生了火堆,火堆上架上一张木棍,棍子上插了两个白镘头。先前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