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往前走,边吆喝,随着脚步前进,清脆悦耳的叫卖声也渐渐传开。
住巷头第七间的安娘子,起早被婆婆训斥了一顿,心里头正窝火呢,闻声,似乎像找到发泄口一般,气咻咻的开了院门,喊道:“那位卖镘头的小娘子,你过来。”
文舒听了,只道有生意上门,立马堆了笑过去,问道:“这位娘子可是要买镘头?”
安娘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抬着下巴问:“你这镘头是什么馅的?”
“白菘馅的,娘子要几个?”
安娘子冷哼一声,视线余光瞅着院内正弯腰梳洗的婆婆,目光一厉,指桑骂槐道:“不过是个素馅的也敢称香,我看你这小娘子跟家里头那些耳聋眼花的老太婆也没两样,成日里就知就胡诌。”
见她神色不善,文舒只觉得一头雾水,也不知自己哪惹到她了,不过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的念头,依旧赔着笑脸解释。
“娘子有所不知,我这菘菜是用猪油调的,除此外里头还搁了好些肉渣,自有一股香气,娘子倘若不信,尽可买两个尝尝。”
“搁了肉渣?”安娘子一顿。
“是啊,娘子可要买上几个?“
骂了一通,安娘子心中憋的火散去了许多,正欲答话,后传却突然传来老妇严厉的喝骂:“你这懒婆娘不去整作摊子,又搁这门口跟哪个野汉子卖骚呢。”说着,人已往这边走来。
安娘子神色一僵,脸上跟打翻了五彩盘似的,旋即尖着声道:“婆母说什么呢,不过是个卖镘头的小娘子,我正思量着买两个镘头给大郎带去上工呢。“
那老妇闻声更气了,斥道:“你个败家娘们!去码头扛活最要紧的是扛饿,买什么镘头!买两张炊饼才是正经。
安娘子闻言气得脸都红了,又觉得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正欲甩袖关门,然而那老妇已经走了过来,推开半掩的院门,看向外头的文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