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陆海晨把脚抬起来,看了一眼伤口,发现已经愈合了,便埋怨陆海晨当时为什么不处理一下伤口,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开了破伤风抗病毒注射液,让他到楼下领药去。 陆海晨担心地问医生,自己会不会得艾滋病,医生笑着答道:“这个不会。艾滋病病毒离开人体存活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陆海晨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赵晓毅问医生道:“大夫,我上次在理发店理发,结果理发师的剃刀给我的头皮整破了,我会不会感染上病毒,比如艾滋病什么的?” 医生笑道:“放心,不会的!” 两个人打完针出来,陆海晨的心情非常舒畅。他赶紧给老爹打了电话,老爹也放了心,只不过老爹对于70多块钱一支的破伤风注射液颇感昂贵,因为在县里打一针破伤风只要不到10块钱。 陆海晨觉得,即使当时要100元他也会乐呵呵地掏钱,只要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而赵晓毅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像这种事儿,陆海晨就不会去问李健,因为李健觉得这根本不是事儿,而且还会给陆海晨一顿训斥,骂他是个事儿逼。但赵晓毅就不一样了,他能和陆海晨想到一起去。 14号中午实习队伍解散以后,陆海晨和赵晓毅收拾东西,离开了招待所。由于距离晚上上火车还有半天时间,两个人到大连理工校园里转悠了一圈。 晚上,陆海晨进了硬座车厢,赵晓毅因为受不了硬座,买的是硬卧,两个人在站台分开。 陆海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旁边坐着的,正是同班同学曹洁。 曹洁家在湖南,要到BJ转车。早在一周前,陆海晨就知道他此行会和曹洁挨着。 因为一周前,陆海晨和本班几个男生去大连站买票,他们排在2号窗口,曹洁和几个女生排在3号窗口。两拨人一边排队一边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唠嗑。 通过唠嗑陆海晨发现,这些人中只有他和曹洁要买14号到BJ的票。当时李健还逗陆海晨,说没准两个人还能买到同一个车厢的票呢。 陆海晨不以为然道:“她在那个窗口,我在这个窗口,要说买到同一趟车,那个没准。要说同一个车厢,就未必那么赶巧了吧?” 结果大伙买完票一看,曹洁不但和陆海晨同一个车厢,还正好坐在陆海晨旁边。 李健笑着对陆海晨道:“你们真有缘啊!曹洁还爱唠嗑,你这一宿可不会无聊了!” 陆海晨知道曹洁是个话唠,心想这一路上有个说话的也还不错。他觉得唯一的缺憾,就是曹洁太矮了,一米五几的身高,要是个头再高点,他就努努力,没准还能唠出一段姻缘来。 15号清晨,列车缓缓地驶入BJ主城区,一夜无话。 车停稳后,陆海晨帮曹洁把行李箱往车厢外搬。登上站台,他刚把行李箱的拉杆拽出来,手机响了,是赵晓毅的短信,让他在站台出站口那儿等他。 陆海晨撇了撇嘴,故作无奈地将短信给曹洁看。 曹洁会意,笑着与他告了别。 赵晓毅和陆海晨会合后,出站到售票大厅买票。赵晓毅要到包头,而陆海晨要回平州,两个人在不同的窗口排队买票,结果又买到了同一趟车,赵晓毅买的还是硬卧,陆海晨买的还是硬座,只不过陆海晨这次坐三个钟头就能回家,而赵晓毅需要十三个钟头。 离开购票窗口,赵晓毅看着手里的车票,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来,他每次都坐早晨8点出发去包头的直快,下午6点到家,全程九个来小时,结果他今天没买到那趟车,只买到了一趟十三个小时的慢车,更让他郁闷的是,这趟车下午三点才发,半夜到家。 “傻站着干嘛呢?上候车厅去吧。”买完车票的陆海晨兴冲冲地走到赵晓毅的面前说道。“我还能再陪你唠半个小时的嗑,哈哈!” “半个小时?呵呵!你还能和我唠八个小时的嗑!”赵晓毅道。 “嗯?”陆海晨不解地看着赵晓毅。 赵晓毅晃了晃他手中的车票,没有说话。 陆海晨接过一看,“卧槽!你怎么跟我买同一趟车!你不坐你那趟直快了?”陆海晨失声道。 “你以为我乐意啊?没票呗!”赵晓毅叹口气道。 “这趟车超级慢,车上人还多,列车员态度还差劲,我常年坐这趟车,我太熟悉了!”陆海晨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这趟车的不好。“你看看还有别的车没?” “没了,最早的就是这趟了。剩下的都是晚上发车的,最早的也得6点。你下午3点就走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在这儿呆着。”赵晓毅道。 陆海晨的眉头拧成个疙瘩,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突然,他手臂使劲一挥,大骂了一句:“该死的铁道部!” 赵晓毅看着眼前气呼呼的陆海晨,心里有些纳闷:“怎么我没买到票,他比我还上火?” 他笑着安慰陆海晨道:“这样也挺好,咱俩到时候一起上车,省得你一个人呆在BJ无聊。” 两个人出了售票大厅,此时距离下午开车还有八个小时,赵晓毅提议一起到BJ市区转转,陆海晨不情愿地答应了。 两个人坐着地铁往王府井而来。坐在车厢内的陆海晨,对赵晓毅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赵晓毅问道:“你有心事?” “没...没有。”陆海晨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赵晓毅又问道。 “没有,我挺好的。”陆海晨勉强笑道。 赵晓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