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这么多人,将来未必都能还得上,也不知道你图什么?就算是为了交朋友,可交朋友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靠借钱啊!” 陆海晨曾实心实意地劝过尹杰,但尹杰根本不理会他,继续乐此不疲,还问陆海晨借钱不。陆海晨连连摆手说“用不着”。 他想:“我每月开销就吃饭、买日用品占大头,其它的除了抽个烟啊上个网啊什么的就没了,都是些小开销。我一个月大小开销全加起来也就400块钱。” 他不明白那些借钱的人到底是怎么花钱的,怎么一个个刚开学没多久就穷得叮当响。他断言,他是绝不会向尹杰借钱的。 但现在,他朝尹杰张嘴借钱了。 尹杰笑道:“哎呀,哪股风把你吹过来和我借钱来了?” 陆海晨叹口气道:“没办法,我高中特别好的一个同学和我借钱,我正好手头紧,只能先从你这里拿500。” 尹杰答应得超级痛快:“行,没问题!”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陆海晨的脸马上沉了下来:“什么条件?” “以后我叫你出来玩,你给我痛快点,别磨磨叽叽的,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没个完!” 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陆海晨咽了一口唾沫道:“行,没问题!” 这要是在平时,陆海晨才不会屌尹杰那套呢。但眼下为了帮鲁哲,陆海晨认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了鲁哲,值了!” 陆海晨一想起当年鲁哲的仗义之举,心头就一阵感动。 那还是高三临近高考时的一件事。 6月3号那天晚上,全体学生在双树县一中体育馆内集合,参加高三学生成人宣誓仪式暨毕业典礼。 晚会结束后,其他同学都回寝室了,陆海晨又回到教室做了会儿题。十点的时候,陆海晨从教学楼出来往宿舍走。 “今天3号,还有3天就他妈高考了!”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既紧张又惆怅。 正在这时,他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陆海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对情侣正在公寓门口打情骂俏,女的追着打男的,男的一边笑着招架着女生的粉拳,一边往后退,正好退到陆海晨的身上。 双树一中高一高二高三学生的校服颜色不一样,高一浅绿色,高二黄色,高三天蓝色。当时,陆海晨身穿天蓝色高三校服,撞他的那个男生身穿浅绿色高一校服。那男生撞了陆海晨以后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陆海晨暗惊:“一个高一的怎么这么狂!?”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狠狠瞪了那个男的一眼。那名男生发现陆海晨在瞪他,伸手指着陆海晨骂道:“你他妈的看什么看!” 陆海晨大吃一惊! “卧槽!我可是穿着高三校服啊!一个高一的小崽子居然敢骂高三的!” 陆海晨震怒了,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胆小的陆海晨一声没吭,默默地转过头,进了男生公寓。 “既然他明知道我是高三的还敢骂我,那他肯定挺厉害的!唉!” 本来那天他参加完典礼心情还挺好,结果没多久就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而且还是被高一的羞辱,陆海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他感觉自己窝囊透顶。 回到寝室,陆海晨一个人窝在床上闷闷不乐。过了一会儿,隔壁的喜子过来串门。 喜子真名唐喜,是高三17班的学生。别看他身高只有一米六几,但为人相当仗义。当年17班和3班在操场上踢球,两班的男生因为一次铲球起了冲突,两个3班的男生当时就对17班的一个男生大打出手。喜子面对3班那两个体型远大于他的男生,没有丝毫畏惧,第一个冲了上去,为同班同学出头,打响了暴力反抗3班的第一枪,自此他也获得了“喜爷”的尊称。 由于喜子就住在陆海晨寝室隔壁,所以两个屋的男生特别熟。喜子一进门,见陆海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他怎么了,陆海晨就把刚才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喜子还没等陆海晨说完,“嚯”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大喊道:“妈的,这帮高一的王八崽子反了天了!居然欺负到晨哥头上!那小子住校不?走,现在咱们就下楼去!”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住校生。”陆海晨摇了摇头。 由于学生公寓床位紧张,这届高一的不强制要求住校,本县的高一学生几乎都跑校,只有外区县的住校。 “管他住不住呢,现在咱们就下去,看老子削死他!”喜子怒道。 陆海晨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六几的小个子,觉得靠他实在出不了头。不过陆海晨还是很感谢喜子,遂劝他道:“算了,现在都快熄灯了,明天再说吧!” 喜子骂骂咧咧地回去了,临走前叮嘱陆海晨好几次,让陆海晨第二天去17班找他,然后一起把高一那王八崽子揪出来。 第二天下午,陆海晨正在食堂吃晚饭,突然看见喜子风风火火地冲进食堂,直奔他而来。喜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哲。 鲁哲自打上了高三以后,晚自习就没怎么好好上过。他晚上总翻墙出去,混迹于附近的网吧和台球厅。喜子合计着自己肯定干不过高一那小子,必须得搬救兵。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鲁哲,于是喜子把这件事和鲁哲讲了。鲁哲一听,也是火冒三丈,跟着喜子先到班里去找陆海晨,见他不在,又径直奔食堂而来。 陆海晨惊讶道:“鲁哲你怎么来了?” 鲁哲不耐烦道:“别废话!那小子长什么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