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一早,他还准备去一趟乡政府,追问一下安子丧葬费的事情,待在医院比较方便。 更何况,新知小学明天给孩子们放假一天,也不会耽搁孩子们的课程。 侯勇则是找了个正当理由,说自己有个朋友明早到灵华乡,他明早还要接人,来回跑不划算。 当然,已经做完笔录的一男一女,在公安系统里已经有了备案,自然而然就离开了医院。 或许是看刘子航家境一般,临走的时候,男人还执意留下了一千块钱,张生男本来不想收,毕竟事故责任还没有定性,再说了拿人手短不是?一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足足抵得上寻常人家,两三年的开销了。 可是男人说什么都要给,还美其名曰是他的一点心意,给刘子航的医疗费用,而且钱对于他而言,也就是个数字而已。 一想到刘子航当下的状况,住院期间肯定会花不少钱,张生男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从卫生院出来,男人走到车前,借着街道上昏暗的灯光,看着破裂的前保险杠,拍了拍及半腰的引擎盖,忍不住道:“可惜了。” “燊哥,那老头烂命一条,他值一千块嘛?”跟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满脸不甘的替他那一千块的冤枉钱鸣不平。 “短见,你懂什么?”钱燊回头瞪了她一眼,“我得到内幕消息,最近市里有人下来整顿行业,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市里来人?”女人被吓的缩了缩脖子,愣愣问道:“真的嘛?”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钱燊冷冷说道,“你既然选择跟着我,就该学聪明点,不要质疑我说的话,知道吗?一个聪明的女人,不应该多嘴!” “燊哥,我知道错了。”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乖巧的低下了头。 “上车吧!”钱燊瞥了一眼身后的卫生院,打开驾驶门,径直上了车。 迟疑了两秒钟,女人绕到后排坐了上去。车子启动,慢慢悠悠向乡镇街道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