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7月6日新中国的又一位伟人——朱德委员长逝世,消息传来,全国人民又一次限入了无比悲痛之中。 王震是有十三年军龄的转业军人,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虽然转业时只是炮兵排长,甚至五五年授衔时都没有军衔,但是,朱总司令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他始终认为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统帅。为此,他在头道圈举办了悼念仪式,设了灵堂,所有社员都带上了黑纱,大队干部都到灵堂守灵。所以,刘木荣来不了了。 黄祥在砖厂设了灵堂,退伍军人们都去吊唁了。王虎臣在礼堂设了灵堂,和王龄一起守灵。从6号到11号,凡是有职务的退伍军人都举办了规格不同的悼念活动。孙英敏也参加了公社的活动,这些都是自发的,县里没有统一要求,只在11号这天,县里才通知要降半旗。 云鹏因势利导,通知民兵就近参加悼念活动。当时农村是退伍兵的天下,大队书记十有七八是退伍军人,为此,这6天时间里,十家子的退伍军人和民兵都参加了活动,带黑纱和白花的人到处可见。 没有参加吊唁活动的社员们肩负起了参加活动的人的劳动,他们化悲痛为力量,仍在酷日下干着铲趟的活,为了弥补退伍军人和民兵劳力的缺位,他们中午都不歇晌,没有人有怨言。 歇气时,他们发出的都是叹息:走了一个文官,又走了一个武将,这一年咋的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该多痛心啊!这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啊! 12日,恢复了平静,刘木荣来给水田队上课了,正值水稻分蘖的时节。那稻子产量的高低,要看分蘖的多少,因为那稻穗都在克出的叉子上。 一队的稻田成了刘木荣的现场教材,因为他们有一半是用了自繁稻种的苗,那株距插得超过了用头道圈稻苗的一倍,那田里的苗墩子还是没有盖住地,因为一棵苗只分一个蘖。而头道圈的苗却分出了四亇叉,并且既粗又高。 知青水田地的稻苗长势很好,苗叉子既密又高颜色还重。刘木荣说:“不是肥越多越好,只要够植物生长就行,什么庄稼都一样,缺肥时叶片发黄,肥多了烧尖子,象这样的墨绿色正好。这片地是沼泽地,土里的腐植肥很多,呈黑色。如果再上化肥叶尖就会枯萎,现在一是除草,二是防虫,三是防旱涝。入伏只要有雨,就会吐穗,这时进水灌浆,就能籽粒饱满。” “不下雨怎么办?”有人问。 “不是有池塘吗?挑水喷苗,引水灌溉啊!”刘木荣说。 “那要是雨太大了,水淹了苗呢?”又有人问。 “前面两公里处的桥下有拦河坝,可以放水进东辽河啊!”刘木荣说。 “那咱们这是块宝地啦!”几亇人一起说道。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因为这些渠道还没有加固,如果加固了,再安上排水泵,就成宝地了。我听说麦收后,你们大队就动工修渠了,只要年年修,连成网,就不怕天灾了。”刘木荣说。 这堂课让云鹰他们这些刚接触农事的都听明白了,老知青们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柳维嘉说:“今年咱们有10万砖的建筑任务,先修围堰水闸,再修公路桥下的文水坝,把住进水和出水关。明年你们挣了钱就修蓄水池和安水泵,从军马场扯电,趁这地力不用化肥,把钱投到这里,你们就可以吃大米和卖大米了。” “这些地能出多少大米?”朴英爱的话引起了哄笑。 “那叫稻子,不叫大米。”柳维美纠正道。 “她说大米也没错,只差了一道工序,刘大哥,你看这稻子现在长势亩产能打多少?”柳维嘉一边为朴英爱遮羞,一边问刘木荣。 刘木荣说:“700斤以上,要是老天作美的话,能超800斤。” “那就按750算,一垧7500斤,30垧是多少?” “24万5000斤?这么多!一人520斤,37人还不倒2万斤,能卖22万斤,能卖3万3000多元,一人能分800多,日值两元二呀!”柳维美和她姐一样,小账来得快,但是不求甚解地说。 因为她抢了会计王美丽的风头,王美丽马上怼道:“那稻苗是自己长出来的呀?不花三耕五费啊?不缴税和公社统筹、大队提留啊?不留生产队积累啊?这些都去了,能剩1万2就不错,尤其今年是代耕。日值也就勾9毛钱。” “9毛?哎呀妈呀!咱们发啦!”从三个窝堡过来的知青们说,因为他们那勾4毛都算高的。 韩春生说:“光看见这块地啦,还有鱼塘呢,荷花呢,养牛呢,大棚呢。今年12头牛,能出3000元,大棚能出2000元,鱼能出1800元,藕能出500元……” “打住!那魚和藕别往里打,我是要繁殖的!那鱼塘也不全是你们的,归大队所有。”柳维嘉说。 “那鱼我不全捞,只按3000斤算的,那藕也不全挖,是按2000斤算的!”韩春生说。 “那牛和大棚是股份制的,不能算到收入里。”王美丽拽了一下韩春生小声说。 “不用㖆㖆咕咕的,我们日值能挣8毛就行。”皮家窝堡一亇女生说道。 “只要大家听我的,我今年保证让日值达到一元钱。明年比今年还高!那坡地上不能种草药吗?养细毛羊不能卖羊毛吗?养猪养鸡养鸭子不能挣钱吗?”二懒子急了。 “在池塘里养鸭子不吃鱼吗?”柳维美说。 “行啦!别争吵了,我建议你们开一个诸葛亮会,大家好好做一个发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