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于危险降临都有着第六感。那股恐怖的气息逼近后,她焦灼的情绪反倒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热气,腥臭的针织袋贴在她的脸上,颤抖的睫毛怔怔盯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冰冷的月光,幽深的视线仿佛漩涡,把她完全笼罩,吞噬。 “他在干什么?”“他想逃出去。”“那我们要不要帮他啊?万一出去了呢?” “你傻啊,那几个老玩家说了,要等那个女的死了,就会爆出来新的提示了。” 七嘴八舌的新人没有那么恐惧了,心安理得好好休息了一番,或者说因为已经有人死去了,他们安全了。 而那个和知风亲近的男人,现在正跪在墙角徒手挖地道。 眼看着那潮湿的泥土被大把大把的抠出来,有的人已经蠢蠢欲动。相继着分散靠近着卫宁,大着胆子伸手加入了这场“越狱”。 不过很快就被卫宁提醒打断 “也许出去之后,就会触发死亡条件呢?” 俩个女学生二十岁出头,看着娃娃脸的男孩真诚的态度,默默收回了手,俩个人看看那边好奇又克制的人们,思想开始风暴。 “挖啊,你们别出去不就行了。” 好家伙,这人真是头铁一号。 在俩个人的帮助下,卫宁很快就看见了树枝,那是木屋附近的树,有了树根,他挖起来更加有动力,灰头土脸的挖穿了一个洞出来。 “谢谢你们,如果我死了,就别再出来了。” :倒是不提醒也不会出去了。俩个女孩儿这么想着,还是轻声嘱咐他注意安全。 卫宁也不是不怕挑战规则,他莫名仰仗着在外面的斐,虽然对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对面哦,斐到底认不认识他都不一定吧! 拱了一头灰的呆狗宁俩手背后,站在阴森的树林里,一脸苍茫的叹了口气。 :现在钻回去,是不是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声在远处响起,卫宁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撒腿狂奔,奔着声源就跑去了。 绕过了整个村庄,皎洁的明月当头,映衬着地上的白沙骇人,好像碾灭的骨头,好像露出来俩个骷髅头也不奇怪。漆黑的小木屋狭小逼仄,拥挤成一团,冷风卷起的风迷了眼,腥味儿更加重了。 “呼——” 海风瑟瑟的低吟,卫宁耳边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湿润的水汽氤氲缭绕在他的眼前,那艘废弃的海盗船好像萦绕着一圈雾气,那里有着什么呢? 卫宁想要上船就要下水,刺骨的海水像针扎进皮肤里似的,没过了他的小腿,好像无双只尖牙在吮吸他的鲜血……过度的脑补吓了他自己一跳,扣住船身的破洞,三下五除二上了甲板,就被血腥气冲的头晕,睁眼惊骇,被画面吓得当场呕吐。 女人的尸体已经四分五裂,脸皮被生生撕去了大半,只剩下一只圆瞪的眼睛不甘的望着天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裸露的皮肤被不知名的撩齿啃食的糜烂,肠子和肝肾肺都被吃空了,心脏上插着一只长刀,顺着刀刃看去。 背着月光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他靠坐在叠落的木箱上,高大的身影将身后的明月遮掩,乌黑的长发蜂舞,利刃贴着他的手臂,好似从肉体中长出,延伸到尸体的心脏,仿佛从中吸收着生命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