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化疗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我们一起陪爸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一家人开开心心迎个新年,好不好?” “唉,事到如今,只要不是山穷水尽也只能这样了。” “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柏林啊,这个家真的是辛苦你和桂枝了。” “……” 看着手术时间挺长的,谢柏林煞有介事地说去缴费,在缴费窗口打量了一圈,“同志,拿好你的收据。” “嗯。” 看着单子愁了半天,摸着干瘪的肚子躲在无人的角落继续抽着香烟。 为了凑钱,谢柏林这几天夜间活动很频繁。 此时此刻,分明该觉得丢脸的,但是,在医院这种地方,他竟然选择了妥协。 也不知手术还有多久。 1点了,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多。 就在返回手术室的时候,谢柏林的手机忽然又一次突然响了起来。 “对,没错,我是谢柏林。行,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电话接通,简单说了两句之后,谢柏林神色凝重地挂断了电话。 “谢队,又有案子了?”袁青也打来电话。 “在什么地方?” “天娱广场的公厕背后发现一具男尸,我已经通知勘查组的秦屿一起出发,外勤组和法医已经赶过去了。” “好,我大概十分钟就到。” 谢柏林接到电话,顾不上这么多,对自己的母亲柔声安抚几句,又对自己的妻子交代几句,“你们放心,爸不会有事的。”说完,便匆匆离去。 半个小时后,何明昊和谢柏林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的地址是天娱广场靠着和玉山的东门一侧,地处偏僻,白天除了练拳、打太极的老年人,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几个人。 这就奇怪了。 尸体被发现还是在厕所的后侧,一般人途径此地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是被一对小年轻遛狗时无意间发现的。 “什么情况?” “何队,谢队。你们来了!” 何明昊一下车,拉开警戒线直接走进现场,戴上白手套和鞋套,这才点点头:“说说什么情况?” 勘查组的秦屿看到一大队的人来了,便起身向他们介绍道:“死者是个小伙子,才二十岁出头,看模样可以肯定的是,头部受到重物撞击,颅骨和顶骨开裂,右侧外耳门、乳突、颞部三处严重变形,导致大面积失血和颅内出血而死。具体细节,到时候我会做个模拟头像进行演示。” “太好了,辛苦了秦科长。” “没事,我现在做个DNA比对。” “有死者身份信息吗?” “有。” 外勤组的组员递给何明昊一个透明密封袋子,何明昊随即翻开一开,拿出一张身份证,上面显示:“刘畅,22岁,长青****渭河街太保村,还这么年轻,这是染的一头什么色,黄毛鬼,不学好。”并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六角形符号的匕首,居然和姜郅住宅门梁上的一模一样。 谢柏林看到这个匕首之后,脸色顿时大变,立马追问:“就没有其他发现?” 昨晚明明记得他们一行四五个人的,怎么这个带头的青年就这么死了? 其他四人呢? 迫切的躁动之中有一丝拧巴。 难不成内部矛盾,难不成是沈倩干的,她既想他顺了她的意,也不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