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眼神坚
定。
“本郡主要去求太后姑母,求她放了孟衍。”
寒凉的风灌进肺腑里,仿佛烧灼起来一般的痛。
秦楚人却不敢停下,东宫离王府分明不远,她却跑的力竭,跑到将平生的气力全都耗尽了。
忽然害怕见到孟衍。
通敌……
不管哪朝哪代,通敌叛国意图谋反,都是必死无疑的大罪。
她相信孟衍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是如青竹一般磊落挺拔的人,光风霁月。
少年时成了摄政王,辅佐君王,悉心教导太子。
真图谋这天下,何必去通敌?
可是别人不信。
也许不是不信,是早就有人期待着这样的事发生。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们,皮下的丑恶嘴脸留着腥臭的涎水,目露凶光,等着落井下石,等着吃他骨肉,拆他脊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送的香囊。
秦楚人心急如焚,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和孟衍解释。
她没有。
香囊里她放的是祈求他平安喜乐的平安符,是她热忱的一腔情意。
没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污蔑罪名。
然而她又害怕极了。
害怕见到孟衍对她失望透顶,厌恶至极的目光。怕他唾骂她:“秦楚人,你为何恶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