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既然已经吃了苦,往后本宫尽力补偿你就是了。”太子妃闭了闭眼睛,才慢悠悠道。
秦楚人心道:妾身哪里敢让您补偿,只要对她睁一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
“太子妃言重了。”秦楚人客气道。
“下去吧。”太子妃转身回到了她床上,仿佛真的累了似的,直接躺了下去。
秦楚人眼睛不敢乱瞟,低着头,一直倒退到了门口,将将打算开门出去,余光忽然撇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虽是觉得熟悉,但是秦楚人却无路如何都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怀着心头的这一疑虑,秦楚人慢慢的将房门关上了。
碧绿和麝月不知两人究竟去了哪里,秦楚人一时不便走开,便在廊下开始琢磨太子妃屋中的挂饰。
这挂饰应该是放在腰间的,但是不知为何,太子妃直接挂在了墙上,若不是秦楚人瞧着有几分眼熟,定然也不会过分的注意。
“秦小娘子,这边走。”麝月远远地喊了一声。
秦楚人立刻应了一句,点头与麝月会意,脚下步子很稳,心头的疑虑同样重。
总觉得,那挂饰,格外的熟悉
。
仿佛在什么地方瞧过一样。
秦楚人案子琢磨,她到底是被困在宫中许多年,也只是今日得了太子妃的恩准,才有空出宫去瞧一瞧,却什么都没瞧见,被王爷捉了去。
唯一能肯定的,一定不是今日所见。
那便是平日里见到的。
秦楚人刚刚想到这里,忽然心头一震,脚下步子停了一下。
“亲小娘子?”麝月察觉到秦楚人没有跟在她的身后,回头适当出声提醒。
“来了。”秦楚人脸上的震惊也只不过存在了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不见了,重新又跟在了麝月的身后。
直到将秦楚人送到殿门前,麝月才堪堪离开。
刚刚走出两步,碧绿便开始得意起来,对秦楚人道:“小娘子,这一次不用怕您的脸上留疤痕了,太子妃娘娘出手阔绰,给的是顶好的药膏。”
秦楚人看着碧绿,淡淡一笑:“恩。”
她并没有注意到药膏,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反而是太子妃寝室墙壁上的挂饰。
熟悉的过分。
直到回到西院,秦楚人在碧绿的服侍之下沐浴的时候,才猛然地想了起来。
太子殿下腰间不正是常常配着相同的挂饰吗?
仿佛炸雷
一般的将秦楚人给点明白了,她轻笑一声,在心底道:原来只觉得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相敬如宾,却没有想到,太子妃的心里对太子殿下竟然藏了诸多心思。
孟续在男女一事虽然向来不沉溺,却也不排斥,是以,他的后院之中,也藏了不少美人。
整日见到的都是美人,自然就忽略了太子妃。
太子妃如今看去,依旧稚气地很,想来以后还是要长一长的,待到日后真正长开来,恐怕要将孟续这一后院的女人都比下去。
思及此,秦楚人难免起了想要撮合太子妃和孟续两人的心思。
翌日。
“小娘子,太子妃才不缺这些东西,你送这些做什么?”碧绿手中托着托盘,不解地看着秦楚人。
秦楚人嘴角带着几分狡猾地笑意,对碧绿道:“只管跟我去就是了。”
路上倒还算是平顺,只是半途之中忽然遇到了张婕妤。
秦楚人线下不是愿意招惹张婕妤的,实在是因为张婕妤狗皮膏药的属性,一旦贴上,实难揭下来。
特意躲着张婕妤,秦楚人只好带着碧绿躲到了假山里,却不想,撞到了很窘迫的一幕。
“王爷?”
秦楚人当时便
是一愣,呆呆愣愣地看着孟衍。
碧绿眼中闪过慌张,瞧了瞧秦楚人,又转头瞧了瞧孟衍,连忙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瞧着地面。
所以,小娘子果然是与摄政王殿下吗?
孟衍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对秦楚人点了点头。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秦楚人僵立在原地,不知究竟是该进还是该退,最后只得低下头来,以化解尴尬。
碧绿站在秦楚人的身后,只恨不得将眼睛埋进地缝里去。
这里一片寂静,假山外面,张婕妤的声音时断时续,似乎是非常不痛快似的。
听着张婕妤的抱怨,更像是身边的婢女丢了什么东西,惹了张婕妤不痛快。
她这厢,抱怨不停。
躲在假山后面的秦楚人越发的心焦起来。
她此次之行,原本只是想着送些小东西讨了太子妃的欢心,却没有想到,会在半路遇到张婕妤,更是没有想到,孟衍竟然会到了后宫之中……
若是现在让人撞见,尤其是张婕妤撞见,她才真真是大难临头了。
直到张婕妤的声音渐行渐远,秦楚人悬在心头的一口气才总算松了下来,目光直直地戳到地面。
“皇上邀
请我来的。”孟衍忽然对秦楚人道。
秦楚人眨了眨眼睛,略显茫然地抬头瞧着孟衍,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