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了,尽管她可能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但她也已经懂了很多的事情。 越是到了最后,她越担心起来,上次的事情还没和他们解释清楚,这次又出了这样的状况,甲方如果想要找点什么借口赖掉她的工资,她能怎样?郎豕学长帮她找了这份工作,再去找他帮着讨薪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 北风呼啸,新埔站的最后一班264路车也发出了场站,却依然不见查小逸的身影。 郎豕不知道她今天是录得比较晚,还是故意躲着自己提前回了学校?可她为什么要故意躲着自己呢?郎豕也想不明白,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好像一整天都怪怪的。 又过了十分钟,郎豕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是真的还没有回来,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查小逸的号码。听着电话那头的振铃一遍遍响起,郎豕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起来,直到------ “喂?……郎豕学长,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你在哪?” “……琴房。” 电话里查小逸的声音平平淡淡,甚至有些慵懒,完全听不出有什么意外。 郎豕简直气得哭笑不得,她竟然回校了!你不知道我每次都去接你的吗?就不能说一声吗?郎豕拉高了衣领,愤愤地跨上了自行车。 “女生真是这个星球上最奇怪的生物!” 晚上十点四十,A教早已人去楼空,整栋楼就只有查小逸的琴房还亮着灯。 郎豕老远就隐约听见了长笛的声音,先是一遍遍地循环着半音阶上下行,后又循环着《培尔·金特》第四乐章的山妖主题,共同点是------用老顽童的话说,“速度都快赶上飞机起飞了!” 郎豕扶额,查小逸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吹着山妖主题,不知道的还真以为A教闹了妖精呢!幸亏郎豕破门而入打断了她,不然查小逸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查小逸,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郎豕学长……你怎么来了?……” 查小逸看上去很是意外,但其实当她告诉郎豕她在琴房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可能会来了。 “你提前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在新埔等了你一晚上吗?” 郎豕既然找了过来,他的情绪就很难控制在“绅士”的范围之内了。 “你……去接我了?” “当然!我哪次不去?!” “我哪次让你去了?!” 查小逸觉得委屈,郎豕学长,你倒先急了?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玩弄若即若离,让人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那你告诉我,我下次还去不去!” “那你告诉我索尔维格……” “我告诉你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索尔维格活的好好的,而且会一直好好地活下去,ok?!我说了我不知道那题的答案!” 郎豕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竟然还在提这事!他以为她是为了比赛,他废寝忘食地用了整整一个礼拜啃下了那块“砖头”,结果她就出了这么个哑迷玩!他觉得自己有时候过于认真了,认真得像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牛! 查小逸哭了,她把眼泪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郎豕学长,如果一个女生特意为你在书里夹了字条,你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做的太绝了,到现在这种地步都不肯心软一点吗! “你下次不用去了,以后都不用去了!” 查小逸甩下这句,用衣袖掩面跑出了琴房…… . 女孩啊,你是多么心急;男孩啊,你是多么迟钝!当男孩和女孩不在一个频道上,一团刚刚萌发的脆弱的小火花,在瞬间燃成了灰烬、化作了一粒星尘。 不过,当抬头仰望青春的夜空,会发现,不正是因为漫天的星尘闪耀,天穹才会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