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想过垡城上流圈议论的,我的靠山老头儿是你舅舅,我那十几年都在他身边? 柏为鹤垂眸调整助听器,他另换一个话题开始:“有一年初夏,我去舅舅家做客,在他的花园捉了一只冰蓝色蝴蝶。” 助听器没有抓捕到放慢又加快的呼吸声。 当初在休息室,对着他暴露蝴蝶的人显然目睹过他的所作所为,纹身也印刻着那个画面,可两步外的这个人时很安静,所有情感数值都没有变动。 成了一个事外人。 柏为鹤的眼底一闪而过深色,也确是个事外人。 其那是为陈子轻根本管标注了,再需要原主的暗恋对象柏为鹤吻他脖子后面的蝴蝶。但他还是无比真挚地接住了柏为鹤的话:“然后呢?” 柏为鹤没回答,他抬起眼眸:“当时你在哪?” 陈子轻迷茫地喃喃:“我在哪?” 三五秒后,脑子里挤进来一小段记忆。 原主到柏为鹤那天正是生病失声能光吹风的时期,厉正拙为了让他乱跑就锁门封窗,要他乖乖呆在漆黑的房里遵从医嘱。 厉正拙走后,原主就处倒腾着想要跑出去,他没能成功,精疲力竭地趴在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瞧,就那么瞧了背对他的柏为鹤,一倾心。 拼了命地想把人吸引到窗前。 伸出去的手被光晒红发痒起疹子,也只揪住了一棵小草。 厉正拙进房间发现原主听话导致病情加重了,就强行把他拉出去,让他感受病没出去的结果。 原主受了罪奄奄一息还要打听少年是谁,得知是厉正拙的外甥就动了接近的念头。 哪知厉正拙很快就为工作原带原主搬去新住处,外甥没到过他的新家,才让原主心心念念了那么久,深陷在名叫柏为鹤的泥潭里面。 陈子轻被这一段记忆给整麻了,敢情跟他之前脑补的画面毫干。 目前反正是这样,后面确定有反转。任务都失败了,原主的记忆依然没有完整地放出来,得继续解锁信息条。 陈子轻仰视柏为鹤,把新鲜出炉的记忆转成字讲给他听:“就是这样子的。” 读书一样,没有注入情感。 柏为鹤闻言,只道:“我明白了,出去吧。” . 亭子那边,厉清久久儿子回来,她看一眼手表:“阿鹤只待一天,明天就要返程了。” 厉正拙疲乏地打了一个哈欠:“我觉得阿鹤那么快走。” 厉清说:“怎么可能,他忙疯了。” 接着就长叹一声:“他对金融麻木了些年,如今又进去了,夜颠倒。” 厉正拙苍白的唇向两边划开了点:“打个赌?” “赌什么啊,你应有尽有,没有缺的。”厉清起身去寻儿子,没一就到了他的身影,走近发现他在假山边吸烟。 这段时间厉清问过周秘书,通过对方了解到儿子吸烟的频率增多了,身边没个人能管他,这样行。 厉清手拿小包过去:“阿鹤。” 柏为鹤掐了烟抬头。 厉清惊讶地看儿子肩头有一块石灰,这很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沉稳自持有洁癖,怎么蹭到灰呢。 难道真像他舅舅说的那样? 厉清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你舅舅觉得你要在谯城多待一段时间。” 柏为鹤眯了眯眼:“那就如舅舅所愿吧。” . 于柏家的家宴,柏为鹤去老宅露了个面就走了,他回了自己的家,一个视频议宣布暂时都待在国内,国外的工作交给合作伙伴负责。 陈子轻知道柏为鹤的工作安排,他都顾上想下次再柏为鹤是什么时候了。 为厉正拙突然把他带去一个公寓,说是给他租的,押金跟第一个月的房租都给他付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房租要他自己想办法。 陈子轻晕乎乎地站在小客厅里,对他的现状措手及。 “Fairy,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保镖。” 陈子轻听到厉正拙的声音,心里顿生一股说出来的预感,他循声望去。 那个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夏狗出现在公寓门,和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厉正拙站在一起。 陈子轻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