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活着,好了,你回去回话罢。记得,跟公主提一提卫原的事。”
“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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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送过去就好。”昭懿听了回禀,只说了这一句话。香缘会意,没多嘴提不该提的。
她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怎么能不懂公主的心思。
说实话,她虽为奴婢,却也心疼公主。此事本就是二殿下的错,王久和他那个小徒弟想用糕点哄公主过去,也想得太美,怎么也要二殿下亲自来哄公主方可。
香缘有这种狭隘观念,大部分缘由是她原来看的都是二殿下哄公主,没想过如果二殿下有朝一日不哄了,会怎么样。
香缘没能等来二殿下哄公主,不仅没等到二殿下,双湘宫的人都没来一个。
渐渐的,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和二殿下生分了。
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彼此疏远。
香缘心里着急,可她的主子却很平静,每日除却去当今圣上那里请安,就在捣鼓她的琵琶。
大昭文人多爱琴,爱琵琶的少,昭懿倒很喜欢琵琶,她曾跟一位龟兹大家学习琵琶好些年。
昭懿用琵琶弹古曲,又在其基础上改编,她自娱自乐,还特意换上彩衣。她不知道今生是否能改命,大有活一日尽一日欢的意思。
大概还是那日被父皇的太监总管拒之门外,她意识到自己和昭霁元的差距。
昭懿不像当下的人坐着弹琵琶,她换上番邦异服,赤足戴上金铃,抱着琵琶,一边跳舞一边弹奏。一截雪腰露在外面,精致的肚脐眼贴了一枚猩红宝石。
香薇她们怕公主这打扮被人发现,提心吊胆守在外面。
昭懿抱着琵琶,越转越快,金铃声声响,雪腰如蛇身,柔软无骨。
“铮——”
她诧愕地看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异族少年,一时不察,没站稳差点摔倒。堪堪要倒地,一只手横穿过来,扶住她的后腰。
昭懿瞬间觉得自己那一块的肌肤烧了起来,虽是冬日,但她抱着琵琶转了许久,身上难免出了些汗。后腰被那个菩萨蛮男奴一扶,她只感觉自己出的细汗全部蹭在对方手心里,这让她很不自在。
“放开我!”她低声恼道。
菩萨蛮男奴没放,还比了比自己的手和昭懿的腰,“你腰好细。”
他的手快盖住昭懿的腰。
这个野蛮的登徒子!
昭懿愤怒地瞪向菩萨蛮男奴,奋力挣扎起来,可惜她的力气根本不够看,尤其她才抱着琵琶跳了舞,身疲力竭,挣扎半天,只便宜了菩萨蛮男奴的眼睛。
菩萨蛮男奴觉得怀里的少女香娇玉嫩,连出的汗都是香的,他有点想舔一口,但被昭懿用琵琶捶了一下后,眼神陡然清明不少,老老实实松开手。
“你开心了吗?”他问昭懿。
昭懿把唇角不小心含住的碎发扯出,“你胆子很大,我的宫女现在都是清醒的,就守在外面。”
而菩萨蛮男奴却很自信地说:“她们捉不到我。”
昭懿当然知道自己的宫女捉不到菩萨蛮男奴,跟这个人对话两回,她也逐渐意识这家伙是一根筋。
捉不到又如何,只要大声叫一声,侍卫自然会冲进来,况且她知道他的身份,只要告诉侍卫,就算菩萨蛮男奴武艺再高,也插翅难飞。
昭懿把手里的琵琶放下,又取了披风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看向菩萨蛮男奴,“你真去伤了我皇兄?”
他点头。
“你没有被捉到。”昭懿是知道昭霁元有暗卫的,这个菩萨蛮男奴武功到底有多好,好到——竟然毫发无损从双湘宫出来。
“你有受伤吗?”
菩萨蛮男奴闻言,背过身,也不知道他什么手速,昭懿甚而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属于异性的裸背。
马厩那夜,她被对方抱在怀里,并没有看到后背,此时看到背部,才发现上方竟然纹了一个巨大的狼图腾。
只是狼图腾被上面的鞭痕破坏了。
昭懿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忍不住上前,“你被捉住了?”
菩萨蛮男奴摇头,他侧过脸看昭懿,他的侧脸是昭懿见过最立体的,真如山脉一般,“马厩的太监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菩萨蛮男奴把衣服重新穿上,他本意好像不是想在昭懿面前卖惨,只是单纯回答昭懿关于受伤的问题,“不知道。”
昭懿沉默一瞬,“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想你。”菩萨蛮男奴回答得毫不犹豫,“晚上我要拉货,不能来,只能现在来。”
昭懿抬眸,她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你该知道,我们没有结果。无论你来找我多少次,你为我做多少事,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更不可能跟你……偷.情。你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你要和亲。”菩萨蛮男奴绿眼珠子很澄亮,如碧湖水清澈,“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
“你!”
菩萨蛮男奴第一次在昭懿面前笑,她也才注意这个连胡须都还是青的少年长了一颗很小的虎牙,“我去杀了他,你就不用嫁了。”
昭懿看了他一会,“不要狂妄了,他不是你能杀成功的人,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