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粉,料磨得那么精细,里面甚至还等比例加了盐,能尝出微微的咸味。”
“……吃得太好了,比人都好。这样的养殖场,根本开不下去的。”
云归能料到,养殖场开设以后,肯定会有人试图偷偷拿走一部分饲料,回家喂鸡。
关于这点,她并不算担心。
虽然人皆有私心,但面对私心时,是可以用制度和规则约束的。
但如果……人也能吃鸡的饲料呢?
饲料里,带着扎实的粮食香气,谁会用这么好的粮食去喂鸡?
它还被磨得那样精细,口味远胜百姓们混在豆饭里的粗糠。
要跟恒朝百姓解释什么是“激素”、“添加物”,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们只会看到,鸡吃了这食料后,长得肥胖;人在悄悄吃了这饲料后,两腮也发起了肉,变得茁壮!
到那时候,甚至不是饲料是否会被偷取的问题。
关键在于——
“人不如鸡,天下会怎样看待这件事呢?”
哪怕士族身上寸缂寸金的衣料,足以轻松买下成吨的鸡饲料。
可两者给人的冲击感,终究不一样。
如果以西方古代举例,这些农人,他们可能不懂得贵妇轻飘飘撕碎的一条手工蕾丝,究竟有着多么昂贵的身价。
但如果有人把成吨的牛奶倾倒进河流,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反应过来——这就是在造孽!
即使前者的价格,远比后者高上许多。
“虽说可能会拖慢出栏的时间,但我们不能用这种饲料。”云归轻轻地说,“倒不是这饲料不好。”
是他们,他们恒朝的百姓,现在还太贫穷了。
云归必须要先用扎实的粮食,喂饱治下子民们的肚子;然后才能用上这样精细的饲料,去喂饱一只只白羽鸡。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