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的谷地就是鬼村,眼前的寨门在梦里出现,上面的颜色却是黑色的。
谢绒只看到几个字符被刻在了门上,还不等他抬起头来去看,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谢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刺.入.了他心脏里,冰冷的手指缓缓没入心腔,掏出来一颗鲜红跳动的心来。
谢绒只感觉心脏一阵寒意,猛地惊醒了过来。
梦里最后看到的,就是贺厌面无表情的脸。
那张恶鬼面容上,仿佛终于暴露出了残忍恶劣的一面,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谢绒猛地收紧手,睁开眼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察觉到他气息紊乱,贺厌微微皱了皱眉。
“阿绒。”
微微柔和的一句话却叫谢绒身体僵住,像是被什么吓到一样,不能动弹。贺厌察觉到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上凉意,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阿绒是梦到了什么,怎么吓成了这样?
他眼神沉了些,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阿绒躲避他的行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脚步慢了些。
谢绒在平缓的山路上慢慢回过神,想到刚才的梦收紧了手。
怎么会突然做这样一个梦,是在提醒他吗。
梦里那只手是贺厌的?
谢绒脑海里一阵杂乱,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心脏被掏出来上,梦里的场景实在太真实了,直到现在他还回不过神来,眼前仿佛还有那血淋淋的场景。
身上的体温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场梦似乎低了下去,谢绒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现在还趴在贺厌背上简直像是趴在刀尖上一样叫他浑身不安。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人重新紧张起来,贺厌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直觉和刚才的梦有关。这时候不由转过头去:“阿绒梦见了什么?”
谢绒当然不可能告诉贺厌自己的梦,在沉默了会儿之后才开口道:“梦见不小心在山路上踩空了。”
这个答案合情合理,踩空之后被吓一跳也正常,只是贺厌却莫名的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
他眼眸深了些语气轻柔安抚:“只是一场梦而已。”
“阿绒放心,我走的很小心不会踩空的。”
谢绒这才想起,对了,他现在是被贺厌背着的,不存在踩空的可能。随便编出来的理由漏洞百出,但是贺厌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提起,叫谢绒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抿了抿唇,目光看向了张道长,想要找张道长询问一下。
在进山之后忽然梦见这个梦,怎么想都不是一种好的预感。更何况,谢绒虽然记得原著里的剧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寨子,他怎么会记得“鬼村”的村门呢。
如果这不是梦……
想法忽然被打断,在下午休息的时候,谢绒找了一个机会和张道长坐在了一起。
贺厌和张客他们在河流那边洗手,谢绒想到刚才的梦试探着提起:“道长,你去过一次鬼村,还记得鬼村的寨门吗?”
谢绒忽然的问题叫张道长有些疑惑,不过他以为谢绒只是好奇这个地方,想了想点了点头。
“还有些印象。”
“怎么了?”
谢绒:“张道长能给我讲讲吗?”
张古从记忆里翻了翻,将之前那次鬼村的印象翻了出来,告诉谢绒。
“就是个大寨子,里面没多少人。”
“不过寨门和咱们一般的村子有些不一样,上面的道文我也没见过。”
在张道长在地上写出来那几个字的时候,谢绒表情微变,张道长写的字和他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梦里关于那个鬼村的场景就是张道长描述的那样。
可是一个人真的能仅仅只凭借着想象,就能将一个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想象的一清二楚,没有一点遗漏吗?
谢绒甚至怀疑自己现在已经陷入到了鬼域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贺厌虽然背对着谢绒他们在那边洗手,其实岸边的声音却全都可以听见。他早在谢绒下午身体僵住的时候就怀疑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放心让谢绒一个。
在听到谢绒和张道长的话之后,他微微眯了眯眼。
鬼村?阿绒对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关注?
在张道长说出来之后,贺厌明显感觉到阿绒眼神里闪过一丝恍然,好像是想着果然如此一样,叫他心里有些古怪。
阿绒刚才对他的态度变化和鬼村有关,或许是……对方梦到了在鬼村里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贺厌轻易的根据刚才的事情推测出来,眉宇间门闪过一丝戾气。
谢绒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在他们走了一天之后,没有立刻进入到寨子里,而是先在山里一个小村落里落脚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进去。张道长对此的说法是“夜晚不进寨”这是鬼村的规矩。
虽然赶尸匠在里面住着,但是鬼村的邪气也不容小觑,即使是他们最好也是在正午进去。
谢绒松了口气,不用晚上立即进去叫他放松了不少。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谢绒看着躺在他旁边的贺厌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人会在明天杀了他吗?就像是梦里一样,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