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道。
谢绒:……
“换了吧。”
今天一天都呆在家里,不换鞋也不行。张道长点了点头,掐诀让“贺厌”换上拖鞋。
谢绒不动声色的离眼前的身影远了一些,好在小猫这时候跑过来隔开了他和“贺厌”。谢绒松了口气,暗暗地给小猫点了个赞,低头将猫咪抱了起来。
“今天有没有喝水?”
他亲昵的蹭了蹭鼻尖,小黑猫“喵喵”叫了两声算是回应,贺厌则心里“啧”了一声,对这只争宠猫能蹭谢绒鼻尖有些不满。
小猫茫然的探出头去,对贺厌呲了呲牙,得意洋洋地被铲屎官抱走。
贺厌瞪了小黑猫一眼,看着谢绒推着轮椅过去,认真的给小猫换水。
“我先接个电话。”
事关重大,张道长因为掐诀不熟练,担心明天误事。一进门就打电话给了赶尸派,想要请教湘西的驭尸术,今天再练习一下。不过毕竟是对方的秘术,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张道长歉意地看了谢绒几人一眼,就拿着电话先进了卧室。
张客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谢绒和贺厌两个人。贺厌走过去给张道长几人倒了杯水,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附灵。
刚刚张道长松手时他就让附灵一动不动了,现在看着也和普通尸体没什么区别。贺厌想到今天阿绒靠在了他肩膀上,心情又愉悦起来。
谢绒刚给小猫倒完水,抬头就看到了严邂的表情,不由有些迟疑。
“怎么了?”
怎么这样看着他?
他心里隐约有些怪异,谢绒刚刚低头喂猫的时候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严邂的目光。
莫名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有些危险。
这种直觉来的忽如其来,谢绒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只是严邂看他的眼神刚才确实让他有些不舒服。
好在一瞬间,严邂就收回了这种目光。
“阿绒手边有猫粮。”
他笑了一下指了指手腕。
谢绒低下头去,发现是自己给小猫换水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小猫发现猫粮,这时候停下喝水,兴奋的抬起头将猫粮卷走,像是多吃了顿饭一样。谢绒不由看的抽了抽嘴角,刚才怪异的感觉被小猫一打岔也消失了。
原来是这个啊,他还以为怎么了呢。
严邂不动声色地看了小黑猫一眼,见谢绒放下防备后走过去推起了轮椅,忽然道:“阿绒要是害怕那个尸体的话,可以让他在书房里呆着。”
他和谢绒晚上在主卧,张道长和师弟暂时居住在侧卧。如果不想让尸体放在客厅里晚上吓人,只有书房一个地方了。
谢绒当然不想在客厅一抬头就看到贺厌的尸体,听见严邂的提议之后,松了口气。
“那张道长出来之后和道长说一声吧。”
控制“贺厌”的是张道长,还是得他出手。
张道长对尸体在哪儿都没有意见。
过了会儿出来,听见谢绒的提议后有些不好意思。
“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尸体放在这儿确实不好看,我让他进书房里去吧。”
谢绒看着“贺厌”走向书房,才眉梢松了些,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心情缓缓平复了下来。
晚上……“贺厌”和泥塑邪像都没有动静,总算平安的度过了一天。谢绒临睡前靠在床上,本来只是随意看一眼,却没想到忽然察觉邪像微微动了动。
分明今天白天的时候刚动了一次,再出现变化应该是明天早上的,但是叫谢绒意外的是,邪像现在居然就变化了!
架子对面的邪像高高在上,这时候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随着泥塑的皮像是被揉皱一样裂开,邪像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谢绒头脑一阵昏沉,看着面前变化的邪像,甚至来不及恐惧,就要去叫严邂。
邪像上是严邂的脸,泥塑开始变化,严邂怎么样了?
他心里紧张,在转过头去之后,却忽然顿住。
面前的严邂就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之后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但是谢绒却头皮一阵发麻。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没清醒,陷入了泥塑邪像的幻境里面。
不然——他为什么会看见,严邂和贺厌长着一张脸呢?!
白天在阳光下仔细看过那个恶鬼的面容,谢绒对对方的脸记得一清二楚。因此在严邂转过头来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可是怎么可能?
他记得严邂分明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记忆里严邂的脸在这时丝毫想不起来,谢绒下意识又转过头去看对面的泥塑。
他记得泥塑的脸是严邂的脸,看看泥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泥塑现在并没有流血泪,但即使是脸上面皮一片一片的裂开,泥塑的五官也没有被破坏,谢绒一眼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凤眼。
泥塑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然而熟悉的人脸却叫谢绒瞬间僵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复制了严邂面容的诅咒上显示的也是贺厌!
耳边严邂还在温和的询问他怎么了。
谢绒牙关发冷,觉得自己现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