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崽子吸秃了:“哎哎哎别!哈哈哈好痒……”

他好不容易才把崽从身上“撕”下来:“行了,起床!快自己穿衣服。”

撕小粘糕浪费了不少时间,江稚野下床时把架子上的小衣服摘下来,往床上一丢就火急火燎冲向浴室。

三分钟后,染色发蜡都来不及打,江稚野迅速换上荧光绿运动服,路过表架时犹豫了一瞬,还是薅了一块绿水鬼二代戴腕上了。

对着镜子里仿若发光大青椒的自己,江稚野满意地歪嘴一笑。

紧接着便甩胯狂奔回卧室,他以为他会看到一只已经收拾妥当,拎上就能走的崽子。

实际上床上的一切和江稚野离开时并无任何不同,崽抱着被子睡得香喷喷的,嘴角还带着甜甜浅笑,完全不知道已经火烧屁股了。

江稚野捞着崽腋下将崽拎起来,等崽坐稳后松手,这崽就立即像根面条似的软倒回去。

江稚野:“……”

叫崽也有反应,但最多就是跟梦游似的,想让崽自理压根不可能,尝试几次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江稚野这才领教了什么叫真正的起床困难户。

他只好颇为认命地给赖皮小狗一层层套上小狗皮。

要不是他只打算带崽过这一天,就得考虑去买个镲回来了。

福利院的孩子装束简单,脱了校服和毛裤,里面洗到飞边的秋衣秋裤就是崽的睡衣,穿的时候倒也省事,套上同样破旧的毛裤,再把浅蓝色校服一套就算收拾妥当。

家里没有小孩的洗漱用品,江稚野在打包染色发蜡的时候顺便带了一粒漱口水,然后一手拎包一手拎崽,脚踩风火轮一样冲进网约车。

*

江稚野以为自己可以路上打个盹,在飞机上再睡一觉,实际上他太天真了,忘记怀里还有一只赖皮小狗。

起床困难崽一直窝他怀里烀小猪头,他这才发现这崽睡觉还很矫情,必须双手抱着不然就闭眼哼哼,声音倒也不大,刚好是江稚野无法坐视不理的程度。

江稚野只好双手并用,将崽打横抱在怀中,崽子睡得香喷喷也没声了,但江稚野还做不到在这种状态下补眠。

反倒是怀中崽一直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睡到了飞机上,飞稳后空乘分发早餐的香气把崽子馋醒了。

不过速食餐包泡出来的虽然香味浓郁,但江稚野对此毫无兴趣,又看了眼头等舱的配餐,江稚野选择放弃。

梁恒没说错,他确实有点挑食,所以很少吃飞机餐。

就像现在看到菜单里的虾仁时蔬、西芹牛肉和蒸鱼那些,江稚野皱了皱眉头就将菜单递给崽子。

原本还在舔嘴唇的小馋猫,看到可以选择的菜色图片后,立即将小脑瓜重新埋回江稚野胸口。

江稚野:“不吃吗?”

崽哼唧一声,小脑瓜摇的跟电钻一样。

江稚野也就没强求,还觉得没有喜欢吃的宁可饿着也不吃很正常,看,不是他一个人觉得飞机餐难吃吧?

崽就这么一直睡到下飞机,江稚野已经给姨父梁恒发完消息,手机关静音,按计划带崽单独行动。

出租车越往市中心开,路况越堵,不过堵车的时间江稚野已经提前预留出来了,就是这司机师傅油门踩太狠,整个过程跟坐摇摇车似的。

晃了大半程,怀中的起床困难崽总算被晃醒,江稚野双手得以解放,从肩膀到后背都隐隐发酸,他没好气地横了小崽子一眼。

不过崽是一点没感觉到,醒了后就瞪俩大眼珠子,跪趴在车窗旁往外看。

江稚野按揉着肩膀,感觉脖子支楞久了也很酸,心里正日常骂爹,就听小崽子突然急切喊道:“家!”

“爸爸家!”边喊还边激动地用小爪子拍窗。

江稚野随之望去,才发现司机为了躲避车流,已经七拐八绕进了胡同。

崽子没得到江稚野的回应,一屁股坐回江稚野腿上,仰起小脑瓜望向他,并伸出双手急切地指着窗外:“爸爸!爸爸家!”

江稚野揉着脖子,不明所以往外看,远远看到一扇大气雍容的朱红色院门,两边是望不到尽头的浮雕石墙。

没等江稚野开口,热情的司机先接茬道:“哟,您孩子眼光可怪好的,这四合院可不简单。”

崽一听总算有人搭理他了,立即双眼放光地看向司机,脸上写满了让司机伯伯展开说说。

司机从后视镜瞥见,笑得将嘴巴咧到耳后。

开出租虽然能天天到处跑,但终究是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驾驶位里,现在乘客又普遍不爱闲聊,他这个话匣子实在缺捧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