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了也会哭……我不是神,我做不到无条件包容你,包容你的一切,包容你出轨包容你纵容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害我……而你呢?你却认为,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算是伤害你……你对我做的那些,难道就不算是伤害吗?那十年,到底,算什么……” 毛利兰颓然倒下,不顾地板在这个冬天有多凉,直接坐在地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玄关处的吵闹声把屋内的工藤优作夫妇吸引了过来,他们刚踏进这块气氛过分诡异的地带,就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毛利兰,在她身边一直叫着“妈妈”的彻也,手足无措的儿子工藤新一,还有一言不发、看不清表情的新儿媳。 “哎呀,兰,你怎么坐在地上。”工藤有希子快步走上前,试图扶起兰,“地上凉,这个天,可别冻坏了身子。新一,你怎么都不知道来扶一下,在那儿愣得跟块木头似的。” 被自己老妈点了一下,工藤新一才从混沌中醒悟过来,但是还不待他向前,毛利兰已经在工藤有希子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他注意到毛利兰幽怨而又愤怒的目光如一把匕首般扫射过来,让他动弹不得,在他张口说出那句“兰”之前,浑身发抖的女子已经和自己老妈道了别,带着他儿子出了家门。原本想追出去的工藤新一,注意到背后来自现在妻子深沉的目光,思考了片刻后,他放弃了追出去的念头,而是转身抱住自己的妻子,想要让她心安,也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男人,他来了。”怀里的女人突然颤栗起来,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臂,见鬼似的低吼道。 雪地里,琴酒倚靠在黑色的保时捷旁,今天的他很难得穿了一身不是黑色的灰色大衣,看到女人和小孩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在他看清女人脸上的泪痕后,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凶戾,右手习惯性往胸口掏去,但是那儿早已空荡荡,如同这片雪地一样。 男人深吸一口气,朝女人和小孩走去,雪地上留下他深刻的脚印,不知道那是通往希望,还是通往另一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