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中闪过一堆不可名状的污秽字眼。 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长钉的尾部连接这一根导管,导管的另一头竟然是一个:打气筒。 大手十分卖力的不断按向打气筒,一道道并不怎么新鲜的空气流经沾满污血的管道,往张良友的左臂钻。 张良友的左臂随着气体的进入,竟非常不可思议的像气球一样开始膨胀。 不到三秒,他的左手皮肤就像因打满气而濒临爆炸的气球,五根手指上的皮肤变得圆滚滚,底下的血肉隐约可见。 五个指甲也被挤了出来,一缕缕气体带着血雾在伤口处开始泄漏,地板上被喷了一层薄薄的喷漆。 张良友不断翻着白眼,企图令自己昏过去,脱离这恐怖的痛苦体验,但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这痛苦不但没有降他痛昏过去,反倒令他越来越清醒,分外超乎常理。 大手没有因血肉气球即将爆炸影响节奏,依旧有条不紊地向内打气,似乎他的目的就是将气球充爆。 很快张良友的左臂皮肤濒临极限,大手稍微加大力气一按,将最后一道气体注入其中,封闭的病房内响起一声气球爆炸声。 空气撕裂了他的皮肤,将猩红的血液带出,染红了半个病房。 而手臂皮肤则像气球爆炸后留下的残片,一部分破破烂烂地拉耸在血肉模糊的左臂上,另一部分则飞得到处都是。 白大褂收起了打气筒,又不知何处拿出一份体检单,在血压处写上几个极其潦草的字眼: 10个标准大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