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正当他准备向许真分享自己的喜悦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引力的方向仿佛发生了剧变。 “卧槽!救命啊!”陶安向旁边的许真伸出求助的手,却发现对方也和他一样...向下坠落。 “我不想死啊!” 陶安手舞足蹈,呼救声被风声盖过了大半,一旁的许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呼救,仍旧一脸淡然地含着棒棒糖,朝他看了过来。 “我要到站了。” “蛤?”陶安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这根莫名其妙的稻草,也胡言乱语道: “我要和你同一站下车!” 一层冰冷刺骨的无形薄膜透过了陶安的里里外外,冻得他一阵寒颤,仿佛他跳的不是楼,而是一池寒潭。 地面和他的距离仿佛被人偷去了一大段,直接朝他扑面而来,上面的事物清晰可见,连上面的斑斑血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摔死时,背后的领子被一只手抓住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消去了他的惯性,并且拽着他向后甩去。 而他的视线隐约看到刚刚所在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怪人,以及一脚把怪人踢飞的许真。 陶安重重地落地,摔得他身体都快散架了。 他擦了擦痛得泪眼朦胧的眼睛,发现环境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 天空被厚重的墨绿云彩覆盖得不留一点缝隙,落下的那微微绿芒照着仿佛经历了数百年风雨的残破高耸建筑上,显得阴森而诡异。 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他穿越了? 陶安爬了起来,打算和许真问个究竟,却见到了那个长得奇丑无比的怪人又朝他们靠近。 这次怪人的容貌终于被他看清楚了,当场把他吓得连退三步。 脸上一片血肉模糊,五官糊在一起,变得有些扁平,身体的姿态也非常畸形,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球状肉瘤长满了他的全身。 密密麻麻,看得陶安头皮发麻浑身难受,这要是密恐患者看到了肯定当场休克。 这东西真的是活人吗?怪人的外形加上这个古怪的环境颠覆了陶安的三观。 许真完全不觉得恶心,又毫不客气地一脚踢飞了怪人,这次他下脚的力气更大,把怪人身上的肉瘤踢爆了一片,身体也变得四分五裂。 碎成一地的怪人没有马上死去,碎块轻轻颤动,断开处不断冒出黑烟。 “这是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陶安惊骇得发出了疑问三连。 许真瞥了他一眼,十分懒散地说道: “我不是蓝猫,没有给人科普的兴趣,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出去。” 说话间破败的建筑中传来了十几声古怪的嘶吼声,十几个奇丑无比的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许真并不着急,而是不知从哪里逃出一瓶包装简陋的喷雾,把陶安从头到脚喷了个遍。 喷雾的味道十分恶心,把陶安熏得头晕眼花。 “你给我喷了什么东西?” “鬼厌喷雾,喷了这东西,那些鬼东西都不会有看你第二眼的兴趣,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这喷雾的原液是由几种阴邪之物最恶心的草药秘制而出,虽然不会对鬼造成伤害,但对鬼来说就像人看见屎一样恶心。 还鬼厌呢?这味道人也厌啊!陶安心中吐槽。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鬼咯!难怪能长成这幅尊荣。陶安没有太过惊奇,身为土生土长的碧月人,鬼怪的传说听到耳朵都起茧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听从许真的话朝一个角落跑去。 看着一个迎面而来的鬼怪陶安有些心生退意,不过对方一接近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就露出了极其厌恶的眼神,马上与陶安拉开了距离。 陶安慌慌张张地在角落蹲了下来,观看战况。 战况十分激烈,十几个鬼怪的速度超出了常理,陶安的眼睛只能捕捉到它们的残影。 而许真的速度就更不是人了,只能勉强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在十几个残影之间穿梭,鬼影重重,陶安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这场激战只持续了短短数秒便分出了胜负,十几个怪鬼停了下来,身体犹如失衡的积木,倒塌成数十块。 许真也停了下来,让陶安看清了他现在的可怖模样。 右手变成一只漆黑的狰狞鬼手,上面遍布着闪烁着紫红火光的诡异符合,仿佛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指尖的指甲则如弯刀一般,刀锋上闪烁着紫红色的锋芒,就是这五把刀刃把这些鬼怪切成了碎块。 而左手的情况就更加怪异了。 十几条粗壮的苍白荆棘缠绕在一次,组成了一只手臂的形状,还握着一个鬼怪的头颅。 左手使劲一捏,那个头颅就化成一团黑烟,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鬼怪零件也不断冒出黑烟,飞快消融。 看到许真干净利落地杀掉十几个鬼物,陶安有些激动又害怕地朝许真跑来。 “现在能带我出去了吗?” “钱不会少你的!”害怕许真撇下他不管,陶安补充道,他那些吃灰三年的比特币突然价值暴涨,顿时有了底气。 “我活还没干完呢,急什么。”许真吐掉了嘴中的木棒。 陶安有些不解,鬼不是杀完了吗?难道还有? “鬼不是都杀了吗?”他紧张地看向周围那些阴森的角落。 “我是来找人的。”许真拿出了一张照片给陶安看。 照片上的少年有些腼腆,气质有些忧郁,年纪和他的便宜儿子差不多,这地方就算有活人估计也早凉了。 陶安抬头看向大楼之间,粗壮的白色丝状物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