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前无人问津的铁府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访。 以前这个小院子是一个没落的小贵族的私宅,早就脱离了贵族圈子,至于换了新主人,更加没人在意。 可这小院子的新主人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弄出了香皂这种史无前例的东西,平民们反正买不起,他们只在意柴米油盐,其他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可贵族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从昨天的那场产品发布会上看到了巨大的商机,看到气急败坏的介家几近疯魔的表演,不就是想把香皂牢牢攥在手里吗? 突然冒出来的外乡人,是不可能与本地贵族抗衡的,介家的吃相确实有点难看,可他们确实最有理由第一个跳出来,因为洁宝与香皂的性能是最接近的,扣一个偷盗技术的帽子也算名正言顺。 其他贵族想要掌控香皂就要想一些奇葩的理由了。 可傅高义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各怀心思的贵族们的算盘,大家平时见面表面上其乐融融,可背地里都是竞争对手,看到神奇的香皂,一个个眼里都冒出了绿光,只是互相顾忌着,表面上还要表现出高风亮节的样子,将潜藏的欲望掩饰得很好。 贵族们虽然各自回去了,却都在第一时间打探傅高义与介家谈论的内容。 傅家如果要插手香皂,其他家族可能喝不到汤了,而介家到底能不能从傅家手里分一点汤汁,才是贵族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谈话的具体内容无从得知,因为当时两人将两家的子弟全部赶走了,就连贴身伺候的奴隶都被赶到了房间外面。 而两个公子的贴身奴隶也是互相提防,还相互监督,于是两个人都离房门一样的距离,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有听到房间里两位公子的对话。 无法了解到两位公子的谈话内容,只好从侧面了解其他信息了。 比如,傅高义公子一直都是淡定从容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也可能是成竹在胸,不需要在意什么? 介家的那位带头公子则是一直黑着脸,当然,人家本来就不是白面书生。 自从来到铁府门前,这位公子就没有露过笑脸,与傅高义把臂言欢,也只是强颜欢笑,根本就没有露出过一个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跟着他一路回去的介家子弟也是一个个愤愤不平,只是在被这位大哥训斥了几句以后,才稍稍收敛了一点。 等到介家人全部回到家族,这位带头公子直接跪在族长面前请罪。 族长虽然没有去现场,可现场发生的点点滴滴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 “此事不能怪你,你起来吧。” 族长已经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头发已经全白,而此时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了。 公子不敢反驳,乖乖地站了起来,却依然低着头,不敢与族长对视。 “介民,我们介家还有希望吗?” “族长,”介民,也就是那位带头公子终于抬起头来,却依然不敢直视族长的眼睛,“我们介家是躺在老本上的时间太长了,根本不知道,洁宝并不是不可替代的,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香皂,才会认我们方寸大乱。” “我现在不要听这些无用的解释,”族长摆摆手,“我现在只问你一句,那个香皂,介家能不能做出来?” “族长,”介民只觉得口干舌燥,“我们介家的技术人员专门研究了一下那个香皂,他们现在毫无头绪。” “傅家的态度呢?难道傅家现在真的是傅高义那小子说了算?” “族长,傅高义是空灵城第一公子,现在是傅家的门面,也很得傅家两位族长的器重。” 傅家的两位族长,当然是老族长与现任族长了。 “唉,若是我们介家也能出一个傅高义那样的公子,介家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介民心里发苦,不敢接话。 介家靠着洁宝才勉强维持了现在的地位,可这位族长早就知道,洁宝的问题很大,那无法消失的臭味就是最大的硬伤,只不过因为没有竞争对手,介家的大多数人都不以为意,反正没有第二种选择,介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现在,香皂突然横空出世,介家完全措手不及,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打压香皂? 洁宝本来就是贵族用的,贵族有银子,有了更好的香皂,为什么要继续用臭烘烘的洁宝? 当然,如果傅家不插手,介家完全可以将那些外乡人全部抓起来,然后将那些人变成介家的奴隶,香皂不就理所当然变成介家的了? “傅高义是什么意思?他想将香皂变成傅家的产业?”族长死死盯着介民。 介民是他们介家最出色的子弟了,可是,比傅高义实在是相差甚远。 “不是,他说,傅家不会将香皂变成傅家的香皂,他只是劝我,不要动那些外乡人。” “这是为何?他难道真的看上了那个姑娘?” 跟去的那些介家子弟早就将现场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他们普遍认为,傅高义是看上了那个姑娘,才会出手阻止他们。 “不知,不过以小子的观察,他对那个姑娘的态度,没有丝毫轻佻的意思,反而像是,”介民沉思了一下,“反而像是一种敬重。” “敬重?”族长低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紧紧盯着介民,“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不过,那姑娘长相极美,不像本地姑娘。”介民一边努力回忆,一边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族长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不像本地人的姑娘,刚出现在空灵城几天,就弄出了香皂这种东西,傅家不仅不将香皂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