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谁会舍得把一套房子,平白无故地送人啊!除非用一套房子换回10套,石盛豪才会心甘情愿地去做。” 何志伟拿过这些复印件,插话说,唯利是图,是石盛豪的本质。 “何探,一语中的,一下子就点到了问题的实质上。要不是解宫海直接出面,帮自己的外甥索要婚房,石董知道他是谁啊,他只是一个刚入职的小警察。” 尉迟文號附和着何志伟。 “那时他是我探组组员,我的徒弟!” 何志伟也没忌讳尉迟文號轻蔑的态度,淡淡地说道。 “哦,对不起,何探,我没有轻视警察的意思,您知道的,那时我在老家也当警察。不过,这家伙狗屁不通,比何探你,他差远了,要不是有个好舅舅,门都没有。” 尉迟文號替何志伟鸣着不平,也想给何志伟加把火。 “你们什么都知道,当初还昧着良心说假话,助纣为虐?!奥,不,其实,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章一楠痛打落水狗,说出了她嘴里最解气的话,痛斥尉迟文號他们的卑劣行径。 尉迟文號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展现了从没有过的低姿态。 这也难怪,危难时刻,生命比身段更重要,逞口舌之勇,只会误了卿卿小命。 “章记者,您别生气,其实当时我们也十分纠结,骆秉承叫嚣着,敢把这份材料给何探,他就杀了石董!” “骆秉承当时这么猖狂啊!” 章一楠觉得这个小白脸真的有那么狠吗?真的没看出来。 不过想到老必现在的样子,她渐渐地能把骆秉承与凶残形象,吻合到一起,有些儿狰狞可怖。 但好像越是这样,章一楠越想凑过去看看,有时候,人在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君子不立于桅樯”,孔先生的教诲,现在的人,有谁会当回事呢。 桅樯在哪?哪是桅樯? 我想去看看! 额哦,这不是冒险!是玩去的节奏。 “石董让我邀请你参加年会的时候,他还犹豫,要不要给你,但最终还是没敢。” 尉迟文號想替自己解套,拿老板说事,因为他都听老板的指令行事。 “石盛豪也有怕的啊,袭警不说,连散打搏击冠军都敢打的人。” 何志伟讥讽道。死后为大,但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一笔勾销。 “他不是不知道吗!要是知道那位警官练过,谁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啊!” 尉迟文號不愧是老板的人,只是他没记住崔鹏的名字,他是崔鹏被赶走后,才来的人,他也没有见过他。 但他听说过这位战警,把老板和司机揍的鼻青脸肿的事情,想着铁头撞碎了老板鼻子,尉迟文號自己的鼻根子都疼。 “也是!” 何志伟点点头,他也承认尉迟文號说的在理。 “这份合同的复印件虽然当时没有给到章记者手里,但也没被石董拿走,他让我拿回办公室碎掉。后来我就忘了,竟然鬼使神差地保留下来,何探不是想要吗?就送给你了。” 人已作古,石盛豪不会再怕死了。 “有了这份证据,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骆秉承等着报应吧。” 章一楠有些幸灾乐祸,对于骆秉承将要受到惩罚,她感到格外开心。世界上,有谁能不记恨羞辱,除非是获得了更大的补偿。 “等等,骆秉承的这份合同,不是要提供给我吧,你应该提供给局纪检部门,由他们处置,才合适。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他涉嫌违法犯罪。” “我是想给,但又不敢,谁知道谁可靠啊!解宫海和骆秉承势力有点大,我怕是送死!那天在他办公室,我说去纪检举报他态度野蛮粗暴,他就威胁我要杀了我!” 尉迟文號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恐惧,活脱脱的一个胆小鬼。 他哆哆嗦嗦地从桌子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想压压惊。 “瞅把你吓得!骆秉承有那么可怕吗!” 章一楠觉得尉迟文號过于恐惧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骆秉承关了灯,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百叶窗帘,指着窗外说。 何志伟和章一楠跟着走了过去,看见楼下的马路边,汤蔚辰的汽车仍然停在那里。 尉迟文號拿起一副高倍数望远镜递给了何志伟。 拿着望远镜,借着路灯,在前风挡,何志伟隐约能看见汤蔚辰肥大的肚子。 “他是何探警队的人吧,我在警队见过他几次,叫汤蔚辰,外号叫汤司令。我们吵过之后,这家伙就开始跟踪我了。大厦后门还蹲着一位,是之前我没见过的人。” “就为一句争执,骆秉承至于吗?” 章一楠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