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弹壳找到了,骆队!” 汤蔚辰大声惊呼道。 骆秉承左手扶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对于找到弹壳,骆秉承看的很淡,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清理被戏耍的现场,没有意义,难不成自己还报警吗! 紧张、激愤、剧烈运动之后,接着的呕吐,都让骆秉承浑身发虚。 他走到铁梯前,居然看到汤蔚辰肥硕的身躯,站在水塔上,在哪兴奋地举着子弹壳。 “你不是恐高吗?” 骆秉承随嘴一说,却惊醒了处于喜悦之中的汤蔚辰。 “啊,我忘了,啊哦,不行了,我头晕。” 声音发颤地说完,他把手里的子弹壳,扔到了离骆秉承不远的地面上,闭眼,扭头向上,不敢再往下看,活脱脱的小女生模样,只是身材版本太过夸张,既不羞也不娇! 骆秉承弯腰捡起了弹壳。 作为恐高患者,上好上,下来太难! 骆秉承盯着汤蔚辰,看他摸索着寻找铁梯,替他捏了一把汗。 汤蔚辰双手紧紧抓住铁梯扶手,双腿颤巍巍寻找着横蹬。 骆秉承看着这大块头,他捏了一把汗。 万一抓不住扶手,再摔下来,就麻烦了。 “为一个弹壳,你这么拼,至于吗?穷山僻壤的,谁会来这踏勘啊!” 骆秉承说的话,即是替汤蔚辰担心,又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 “我怎么下去啊?!” 说话中带着焦虑,他不敢看脚底下,他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山头,恐高,最害怕的是,看脚底下悬空。 水塔对面的山头,包裹着山沟,那架气人的无人机,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了。 空旷山峦,在冬日里,肃穆,而毫无生机。 “你闭上眼睛,不要看任何地方,一脚一脚的往下,我替你看着铁梯!” 他要是真的下不来,还真要弄个大号的吊车,才能把他吊着下来吧,那就太丢人了,骆秉承心里想。 不过,还是为他的努力而感动。 汤蔚辰双手戴着皮手套,牢牢抓住扶手,笨拙地弯腰伸腿往下试探着找着铁梯。 虽然汤蔚辰穿着短款的羽绒服,但体格摆在那呢,骆秉承在底下看,怎么都像一头壮硕的大象,在表演空中杂技。 终于汤蔚辰的大脚站在了铁梯上,骆秉承心才算安稳下来,汤蔚辰似乎也有了底气,一步步的往下退。 踏到地上,他才长呼了一口气。 看着铁梯的顶端,他质疑自己道: “我真的从上面爬下来的吗?有十年了,不敢登高!” “你行啊,有这一次,你就不会再恐高了!” 骆秉承拍了拍汤蔚辰的后背,夸赞着。 “当时,一根筋了,就想找到弹壳,也没想,就爬了上去。弹壳呢?” 汤蔚辰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憨厚地笑道,他的脸因为攀爬铁梯,而变的通红。 “在这呢!” 骆秉承把弹壳递给了汤蔚辰,然后接着说: “你是怕别人通过底火上留下的撞针痕迹,而找到咱们吧!” 骆秉承愧疚地说,毕竟是他冒失地开枪,汤蔚辰为了消除隐患,才去爬令他恐怖的水塔,这让骆秉承十分感动。 “对,不过我也是好心有好报,不再像以前那样恐高了。” 汤蔚辰觉得,男人恐高很丢人。 “走吧,咱们撤吧!” 骆秉承扶着汤蔚辰的肩膀向车里走去。 “咱们不追了吗?” 汤蔚辰问。 “没个追,咱们绕过去,也是几个小时。对方都算计在内,他还跟舅舅讨价还价,就是要迷惑我,让我想不到,他利用无人机进行交易!同时,他知道咱们不会让他轻易得手,他就选择了对他来说风险最小的方式。” 骆秉承摇了摇头。 “嗯,这家伙太鬼了,把咱们都算透了!抓到他,我拧下他的脑袋!” 汤蔚辰恶狠狠地说。 “回程,你走在前面,我跟着,打开视频通话。” 骆秉承安排着,说完上了自己的车。 两辆车走出岔路不到两公里,发现对面来了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与他们相向而过。 “他们听到声音了吗?” 汤蔚辰在视频里,故意隐去了枪声 “不会,山里声音传的没有那么远!” 骆秉承否定了这个假设,他刚才看过地图了,最近的警务站也高隔着好几座山呢。 “一定山上有人举报了!” 汤蔚辰猜测道 “不会是别人,就是那个人,他想让咱们被警方缠住,好为他争取更多地脱身时间!” 骆秉承不屑地说。 “这家伙是谁啊,让咱们处处受制于他!” 汤蔚辰真的气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骆秉承沉吟片刻,略有顾虑地说。 “何探吗?你不说他人在海南吗?” 汤蔚辰觉得对方这番操作,挺像何志伟的路数。 “差不多吧,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骆秉承略显含糊地说,在他心里,何志伟和王必成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一个做,另一个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坏主意应该都是何志伟出的! 何况,他们都有动机,都有条件!他们契合的地方太多了。 “老汤,谢谢你了!” 沉思之后,骆秉承扭脸对着镜头真诚地说。 “干嘛冷不丁地说这么生分地话?” 汤蔚辰很少听见骆秉承这么生分地夸赞,十分不习惯。 “爬上塔顶,你的坚持,给咱们省了很多麻烦!” 枪声一响,风声鹤唳!在美国也许是家常便饭,在这里就是草木皆兵,涉枪都是大事。 他觉得汤蔚辰心思细腻,布置现场,捡拾弹壳,都是有心人,看来,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