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你那边的其他情况吧!堕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有了枪,解宫海烦躁的心,暂时得以缓解,而且,人还有些亢奋,他把玩一会儿,然后卸下弹匣,放在餐桌上。 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骆秉承,但并没让他落座。 虽然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但经过这么多天的情绪沉淀,没有了刚被敲诈时地猝不及防,加上骆秉承糟糕的表现,处处受制,让他有些失望。 扶不起的,不只有阿斗。 看着舅舅阴沉着脸,骆秉承也不敢落座,他站在舅舅身边,有些胆怯。 “我派了两个探组,查了全市一大半的医院诊所,目前也没找到罗钺铭堕胎的医院。” 骆秉承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精力,即使没有找到,也是机缘不巧,但这都是工作成绩。 “也就是说,你们十几个人,干了一个多星期,还不如老必一下午干的多?你以为你是在为谁做事!它关乎我存亡绝续的证据,要是被武泓鲲搞到了,我还有命吗?” 解宫海斜着眼,看着站在一旁的骆秉承,他边说边拍了拍餐桌,就差爆粗口了。 显然即使没爆粗口,就是这样的对比,也让骆秉承难堪到了姥姥家! “嗯!” 骆秉承不敢再狡辩,低下头小声应到。 “去布统街银行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解宫海放缓了一些语气,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仍然是,谁在敲诈自己! “那天赶上了下班高峰,街上的人太多了,监控视频里,汤蔚辰没有找到任何熟人。” 骆秉承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不会让舅舅满意。 “人家能看到你,你们永远找不到别人!你们那俩眼珠子是喘气的吗!” 解宫海没有放高调门儿,而是压低声音,冷嘲起来。 “银行内监控视频里,肯定没有熟人,但银行外,汤胖子他们离开银行的时候,赶上晚上下班,行人,电动车、自行车、汽车都多,视频画质太差,对方躲在哪暗中观察,都很难发现。” 骆秉承实在是觉得委屈,虽然他也是这么训斥李宾,但是查案很容易受客观制约,线索查到和查不到,都十分正常。 机缘巧合的问题。 “别拿搪塞你们领导的办法,来对付我!我不要听你付出什么,我要的是结果!这事都查不出来,咱们还有路吗!” 看着这个外甥,他突然有些绝望,工作干不好,可以靠搪塞,顶到头受个批评而已,但当下这事,干不好,真会丢命!所以,这让解宫海变的更加焦虑,他有时会想看精神医生。 但他害怕吃治疗抑郁的药,睡不好觉,他靠酒和性助眠。 “我不是应付您,虽然我们没找到是谁去的银行,但我知道去银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何志伟!” 骆秉承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主动汇报自己的功绩。 案子,破了,就不难!没破的时候,都难于上青天! 就像找何志伟,要不是他灵光乍现,临时换将,也许只能等他休假回来。 那样的话,对方去银行监视汤蔚辰的事,现在就不能排除他。 “你怎么知道?!” 解宫海质疑骆秉承,也是对这个外甥实在不放心。 “他在海南!我已经派人跟踪他了,如果顺利,他应该已经在何志伟家密搜了。” 对于舅舅的质疑,他虽然觉得失落,但又无能为力。 “谁这么有本事,就这几天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就混进了何志伟家?” 高级特工也不过如此。 “是林亮,就是魏民的私生子,被市局开除,前两天办离职手续,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条活路,聘他做了我的私探。” 骆秉承怕舅舅记不住,就特意强调了一下林亮的背景。 “他行吗?他一直靠魏民罩着,天天吊儿郎当,除了向魏民借钱,据说,这孩子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也不怪解宫海隔着门缝看人,墙倒众人推,魏民死了,大家的口水,只能吐到林亮身上! 平时歌舞生平,看不出来什么,真刀真枪的接上火了,解宫海才发现,他这个外甥有点儿拉胯。 “您别听他们瞎传,我亲自考察过他,在派出所,居民和同事对他的评价,都还不错,他不知道魏民是他生父,平时还是很拼的!就是最后一刻,被魏民毁了。” 骆秉承出于本能替林亮辩解,他最怕别人也这么说他。 “是吗?都说林亮花钱太冲,欲壑难填,经常向魏民借钱,弄得魏民没办法,才开始疯狂敛财,四处收钱。” 以讹传讹,看来每次的传言,都会加进传话人的感情色彩,难保这话传的没有主观色彩。 “林亮还是孩子的时候,魏民就开始疯狂敛财了,局里纪检通报中,都已经查实,现在进行的扫黑除恶打保护伞专项整治,魏民就是一个黑典型。” 因为内部教育,大会小会地说,骆秉承更了解细节。 “哦。不管这些了,和咱无关,林亮怎么就能接近何志伟了呢?” 解宫海更关心眼前的事情。 “林亮没有接近何志伟,他和何志伟关系非常糟糕,何志伟利用魏民的事情,威胁他妈,把老人劝退,把他彻底得罪了!” “怎么回事?你坐吧!” 解宫海露出了兴趣。 “林亮被抓后,他妈来警队闹事,逼着队里救林亮,替魏民翻案。” “这有点难度!所以,你就把何志伟推出去,对付她?” 解宫海不用猜,骆秉承干得出这事。 “嗯,谁想到林亮妈会寻死觅活满地打滚儿啊!然后,何志伟就吓唬老人,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