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楠不以为意,习惯了与警察的交往的烟酒陋习,这方面章一楠过的十分粗糙,不这样也融不进去警察的圈子吧。 “是啊,他不仅没有举报,反而代为隐瞒,这让我十分的感动。我是一个快退休的人,没有什么更大的追求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我的人,因为通风报信泄密走漏风声,而被开除出去。”魏民直接说出心里话。 “开除,哪会啊,呵呵,你说严重了,我们是市里办的大报,不是造谣生事的小报。魏叔,你们把我当成嫌犯了?向我通报怎会是泄密?” “你虽然不是嫌犯,你发出的信息嫌犯同样会看,石盛豪就是看了你在报纸刊登的消息,才来派出所要人大闹派出所的。” “他为什么闹?难道是他心里有鬼吗?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这家伙干的!魏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章一楠转变了谈话的目标。 “我不担心是不是他干的,我担心的是,我的人会不会因为通风报信而被开除。”魏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不会的,我谁也没告诉,只要他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现在也没人找我调查。”章一楠信誓旦旦做着保证。 “局里应该不会找你问话的,你又没有犯法,又不是警察,家丑不可外扬,你只要不主动去和别人说,林亮也不说就没事了。”魏民直接点破。 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民警不是又在诈我呢吧?章一楠寻思着。 “这和林亮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你们派出所的民警都很熟悉啊,魏叔你不会挨个猜一遍吧,别诈我了,我不会告诉你是谁告诉我的。” 魏民略一沉思,说: “也是,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那么好哄。你只要不说,这事也就没有人说了。”魏民审视着章一楠的脸。似乎要找到一个让自己感到最稳妥的答案。 “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消息吗?”魏民的话让人莫名其妙的,使诈又不像,反而更像是帮着林亮隐瞒,不管他了,章一楠切入了正题。 “我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据说是何志伟探组受到了牵连,全部暂停工作,学习刑诉法的相关法条,查摆问题,认清崔鹏侮辱人格侵犯人权的实际意义。这动静真的小题大做,孩子,我还是劝你远离这个案件,这个案件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水最深的案件,没些斤两的人恐怕根本就压不住秤。”魏民忧虑的说。 “其实我觉得何志伟他们能够暂停工作,交出工作,都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躲避祸水的办法,就是绕开走。”魏民替何志伟他们担忧,应该是兔死狐悲的感触吧。 “这么严重?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报纸上发表的豆腐块的消息造成的吗?” 魏民忧虑的摇了摇头。 “该来的总会来。没有你在报纸上发布的消息,这个案子也是水很深,不了了之也许是这起案件的最好归宿。” 魏民的忧虑却勾起了章一楠的好奇,好奇害死狗,也会害死人,章一楠不管这一套,像飞蛾扑火一样的急切。 “市局宣传部门又想找媒体宣传公安工作,又想保密,我提出了要跟踪采访11·25案,他们对我进行了政审,他们还让我签为期十年的保密协议才行,而且条件苛刻,未经许可相关的任何图片和文字,包括报告文学纪实小说,都不能在任何地方发表刊出。涉及国家机密的还要符合国家的保密要求才行。我觉得复杂太受约束,不值当的,就没签。不过,刚才听你这么一说,你这一辈子都没见过水这么深的案件,反而让我心痒难耐,就想知道个所以然来!我一会儿就去市局宣传处找他们签保密协议。”说着,两眼放着绿光。 “你这孩子真是看戏的不怕事大。对了,你爸怎么样?他好吗?”魏民问。 “还那样,对我不管不问的,天天的就是画画、练字,练字、画画!让他帮忙林亮的调动问题,他也推脱不管,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见林亮。”章一楠抱怨着。 “这我比你清楚,十多年前,他在分局政治处当领导的时候,我要提所长,当时好几个人竞争,大家都各显神通,你爸带队考察候选人,他连我的一根烟都没抽,结果在党组会上,他力荐了我,说我,工作能力强群众基础稳固,结果我脱颖而出。我找人答谢,但根本就找不到你爹,谢礼根本就送不进去,办完事了,都坚拒谢礼,让人从心底的服,不沽名钓誉不顺水推舟。人的口碑不是他在台上时,别人说的,也不是亲信随从吹出来的,而是人们发自内心深处的心悦诚服,这一辈子我最服的人就是你爹。”魏民感慨万千,眼眶湿润。 “呵呵,魏叔,这话您都跟我说了有十几遍了,我都会背了,不过我爸这辈子能被别人这样的念叨,估计会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 “是的,心底无私天地宽!真理啊,可惜人都不懂,都把它当成了套话空话。”魏民感慨万千。 “那魏叔,我就去宣传处签保密协议。估计审批手续也要几天,我抽空还要来这找您要些素材来写。”章一楠起身想走。 “吃了午饭再走吧,现在是十点四十。”魏民挽留着章一楠。 “不了,我怕他们再变卦了,就麻烦了。”章一楠心里长了草。 “你放心,宣传处也不是临时决定宣传公安工作,他们乐见公安机关的辛勤劳动见诸报端,你只要被戴上了紧箍咒,就不怕你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来来再喝几杯茶,宣传处能给一杯袋泡茶就是对你最大的款待了,而且叔还有事托付你呢。”魏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