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儿开案件碰头会,如果我不提出异议,估计骆队会把这几起案子进行串并案,交由他们四组去办。他当过四组探长,四组是他的嫡系。他既想扶植四组,他也信任四组。” 何志伟虽然愤愤不平,但对于这起凶杀案件,他真想避而远之。 “老何,不是我说你,骆队虽然是你的徒弟,但你真的不能拖大,这地球离了谁都能转。” 探组之间互相竞争,是好事,只是,何志伟探组破案率高,有些骄傲自满。所以,王必成开导着何志伟,而何志伟似乎也没有听进去。 左手拄着脑袋,右手拿着烟,若有所思。 “你进步慢,是你与领导走的远!你总说,我不会笑,但我真不是不想笑,我就长着一张石佛脸,牙齿又不好看,所以不敢笑。” 王必成感叹自己的脸。 “而你不同,一个大老爷们居然长了一个酒窝,天生的笑模样。您和领导多笑笑,还短了你不成!” 王必成开始数落起自己这位老搭档了。 “我也不是卖笑的人,看见骆秉承,摆出他那张忘恩负义的臭脸,我就烦!” 何志伟没好气地说。 “但是,武局是你的师傅,多好的机缘,你不长个眼色,他来队里讲话,茶杯空了,你去給领导续个热水啊!领导说开心了,你也跟着激动地鼓个掌啊,你倒好,窝在角落里打瞌睡,你以为领导在台上看不见啊,他一抬眼,就看个一清二楚。” 王必成替何志伟惋惜,辜负了机缘。 “没有人,比你离武局更近了,领导喜欢什么,你一清二楚,但就是不做,这不是厚黑,是没眼力见儿。” 王必成觉得何志伟就是在暴殄天物。 “老必啊,说实话,我不是假清高!我家的母老虎,为了离婚,天天来单位闹,我都成了全队的笑柄!即使我有十个前途,她能拆掉我十二个!家不和,万事哀!” 婚姻的尴尬,造成了职场尴尬!也造成了与孩子的尴尬。 何志伟觉得,人生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进退维谷。 何志伟把烫手的烟蒂,丢进了烟灰缸里。 “算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咱还是探讨一下案件吧,下午案件碰头会还要我介绍情况呢。” 何志伟摇了摇头,想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是想把案子推出去吗?” 王必成提醒着何志伟。 “是啊,但没推出去之前,咱们也不能放弃,机会稍纵即逝,开始这段时间,就是上线索的时候,疏忽大意,就有可能忽略重要的东西,造成死案。” 何志伟内心还是有刑警的本能,不想弄丢了线索。 “你说的没错,开始的时候线索最多,万一贻误了时机,就会造成死案。” 王必成完全赞同这点。 “咱们最关心的是,是谁劫杀了她!这四十万现金,足以让人觊觎,产生劫杀的动机!但死者,用纸袋子装钱,显然就是一种伪装,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如果是偶遇杀人,只能是那种无差别的抢劫伤人,这倒符合前几起案件的特征。“ 何志伟用手轻敲了一下桌面,从这点看,符合串并案的要件。 只是死者的身份特殊,背景复杂,案件现场看,“做”案的痕迹太明显,这“做”,是指模仿的手法很重,让何志伟疑虑重重。 “没错,我妈去银行取钱,都爱用又脏又破的纸袋子装,目标小!” 王必成想起了自己妈去银行取钱的样子。 “死者携巨款的外出,凡是知道的,或者是有可能知道的,都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要提取纸袋上的指纹痕迹。” “好,我马上就去。” 王必成知道这是自己的活,没有串并案之前,都是自己份内的事。 “对了,你下午把这些东西送到技术部门,提取痕迹之后,再去派出所,找魏所,让他派管片民警,和你一起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看看是谁帮着死者把这几纸袋的钱运回家的!” 何志伟布置着作业。 “好!” 王必成答应着。 “还有,一定要让管片民警,帮忙查一下,那三个包工头的情况,他们与死者发生冲突后,有没有再去过小区,他们的现状如何,再与他们原籍公安机关取得联系,查一下他们几个人有没有前科和家庭情况。” 何志伟一下子没少给王必成安排活,够他忙碌一天的了。 拖欠那么多工钱,这三个包工头,报复杀人的动机,还是存在的,案子移交之前,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何志伟不偷这点懒。 “好的,你从死者保险柜里,取出来的死者日记,有没有线索发现呢?” 王必成看何志伟一有空就翻阅死者日记,他随嘴一问。 “都是些日常,不过倒是记有她与她老板相识相恋的全过程,死者的家境不好,父母离异,妈妈早早出家。她是跟着姥姥姥爷长大的。” 何志伟介绍着死者日记里的内容。 “这身世也够可怜的啊!没爹没妈一样啊。” 王必成有些同情死者。 “大学时期,她被同学拉去KTV挣小费补贴上学的花销,第一次坐台就遇见了她的现在的房地产老板石盛豪,石盛豪就被她美貌和气质吸引,把她包养起来,但是石盛豪好像并不太色。” 何志伟介绍着死者与石盛豪认识的过程。 “这就奇怪了啊,不太色的男人,为什么要花钱保养小姐呢?” 王必成感到奇怪。 “是啊,我也奇怪,她大学没毕业就签约这家公司,一开始就做了公关部高级助理,后来就是公关部经理,一直到副总经理,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