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疾苦。” 何志伟不是挖苦,而是觉得,有些事情真是怎么讲都是理,关键在于主观认识。 “真有这事吗?” 王必成是搞技术的,对于文学没什么涉猎。 “你窥探人家隐私不说,还诬告人家性贿赂!万一人家是谈恋爱呢?而且,这笔巨款,你怎么就认定,是送给解宫海的呢?” 何志伟在反驳王必成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反驳自己。 “死者是地产公司副总经理,艳照、皮靴、巨额现金还有这个HIV的阳性证明,给人的直接感觉,死者就像国外执牌交援的小姐。” 王必成列举出对价的关系,让人无可辩驳。 “你这还是有罪推定!是猜测。说明不了实质性问题!” 何志伟否定了王必成的推断。 “为什么啊!” 王必成十分不服气。 “你还记得前年的事吗?” 何志伟看着王必成的双眼问。 “什么事?” 显然王必成没有反应过来,何志伟指的是什么。 “就是骆秉承带着咱队的他那八大金刚,给他舅妈出殡的事!” 何志伟提示道。 “记得啊,私下里排场闹的挺大格调很高!” 王必成想起来了。 “据我所知,解宫海前年老伴病逝,他至今还未再婚!” 何志伟提醒着王必成。 “那又怎样!” 王必成一时还没理解。 “如果解宫海咬定,他和死者双方是恋爱关系,你的这些疑罪指控,就根本不成立!看似铁证如山,实际上,就是下了场毛毛雨,瞬间化作乌有!” 何志伟下着结论。 “这么一看,确实如此!” 王必成有些气馁。 “你如果拿着这些东西,越级去告,搞不好就定你个污蔑领导!那样,你一辈子都翻不过身了,即使换了领导,你这种给领导找麻烦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咋办?” 王必成的脸,更苦了。 “咱们沾上这些晦气的东西,想抖落,都抖落不下来。” 何志伟有些沮丧,他把烟掐灭在烟缸里。 “难道咱们还要把这些证据,送给骆队不成?” 王必成有些不服气。 “当然,咱们也不能把证据,直接交给骆秉承,那不是递投名状,而是给自己的脖子上勒上小绳。” 何志伟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勒绳索地动作。 队里,所有人都知道,骆秉承如果没有这个舅舅,他绝不可能当上队长,成为局里最年轻的正处级领导干部。 30岁刚出头,解宫海‘举贤不避亲’,骆秉承也要有突出的功绩啊! 平庸之辈,何以服众! 骆秉承比崔鹏才大两岁,崔鹏曾经全国的散打冠军!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 所以,骆秉承的一切,都是他舅舅给的,以他的为人,他会舍命,维护舅舅的形象。 等风声过后,他绝对会把电脑中硬盘拆下来,进行物理销毁。那时,他和王必成就是眼中钉和肉中刺了。 何志伟想到这,就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有那么严重吗?” 王必成不以为然。 “想知道人为刀俎我为牛肉的滋味吗,这就是。也许,风头上,他不敢怎么样,风声过了,我们就会被边缘化,甚至会有生命之虞。” 何志伟做着推断。 “至于吗?咱们就看了一眼他舅舅的艳照,就该死?我觉得他不敢!” 王必成不信骆秉承有这个胆量。 “保密的最佳方式,就是没人知道秘密!所以,把电脑私下交给骆秉承,不仅不是投名状,还可能是勒住脖子的索套,那样,还不如把艳照向媒体公开,那样,我们虽然肯定会丢了前程,但能保住性命。” 何志伟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沉寂片刻后,王必成突然恍然大悟: “我要当时把电脑搬回来,你不让,就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对,我就不想背这个锅,反正证据就在那儿,封条也贴了,大门也锁了,咱们就等串并案了,那时,几起抢劫杀人案,一合并,就是他们四组,老汤的事了,汤蔚辰是骆秉承的嫡系,咱们就等着当吃瓜群众吧。” 何志伟对自己的安排,有几分得意。 王必成沉吟片刻,担忧地说: “万一他们给销毁了呢?那就成了永远的秘密了,岂不是咱们故意放水吗?对不起良心啊,要不,咱把它捅到网上如何?” “卧槽,你以为你能发出去吗?分分钟就把你给灭了。那时,即使是解宫海下台,但未必会死,但咱们是警察,不按规矩来,必死无疑。” 何志伟老于世故。 “那咱们就把电脑交给武局,他是你师傅,队里的老领导。他不会和骆秉承是一伙的吧!” 王必成不死心。 “谁知道呢?刑总归他管,骆秉承能当上队长,谁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呢?” 何志伟没有信心。 “哦!” 王必成点了点头。 “虽然咱们等着串并案,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想知道经手的人中,有没有人见财起意,半路截杀?所以,一会儿,你去内勤的保险柜里,把装钱的纸袋子拿出来,做个指纹提取。” 何志伟布置着工作。 “你这人太实际了啊,泾渭分明,即想破案,又想逃避贪污腐败问题,怎么可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纠葛搅合在一起,怎么能玩的下去?” 王必成觉得何志伟有些人格分裂,逃避现实。 “怎么玩不下去?马路警察各管一段,贪腐是检察院的事,刑警嘛,负责刑事案件。” 何志伟说着拿起了烟,又抽出一支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