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让她和贺然礼貌握手言和,然后好聚好散什么的。饭桌上除了贺老爷子缺席,就连苟旬都到了。 苟安不知道他来干嘛的,就看见江愿站在他身后疯狂用手指捅他的背往自己这边推,他死死地蹙眉,发出“嘶" "嘶”地不耐烦声。 苟安主动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 不知不觉,小她两岁的弟弟都长得那么高了。可惜了,越长大越讨厌。 这只长高不长脑子的小崽子此时此刻因为姐姐的靠近突然失去了声音,脸上的桀骜收敛住了,手脚僵硬。 “安安。"苟旬嗓子发紧,“蕉蕉的事,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 苟安:你原谅他吗? 【蕉蕉:QWQ喵!】 苟安:“哦,蕉蕉不原谅你。” 苟旬:"……" 苟安:“放轻松,保持愧疚,毕竟不是每一声‘对不起‘都会得到宽恕的。” 苟旬:". 苟安:"顺便一问,你成年礼一定要请陆晚吗?"苟旬愣了愣,不说话。 于是比他矮一个头的姐姐抬手一把撕掉他下巴贴着的创可贴,苟旬猝不及防“嗷”了声捂住下巴,一脸仓惶又委屈地望着他。 “现在我表示,我也不原谅你。”苟安晃了晃手中的创可贴,看着他下巴上早就结痂的、被贺然揍出来的伤口,冷笑,“又不是我弄的,跟这卖什么可怜?” 苟旬脸色变了又变。 苟安面无表情地把创可贴塞回苟旬僵硬的手中,转身离开。 在两人身后,贺然杵着拐杖,自己都很惨也不妨碍他在冷眼旁观加冷笑,似乎是在嘲笑苟旬:你看,你那么卖力,又能从她这捞着什么好处? 苟旬:“看什么,还想打?” 心情也很不好的贺然再次扔了拐杖,单脚蹦着往前一步:“来啊?”然后两个少年人的背上同时被江愿一人赏了一巴掌。 苟安迈着僵硬的步子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时,还能听见江愿继续 戳儿子的背:“我都说了,你姐超级生气,她真的很讨厌那个陆小姐……这次你休想随随便便蒙混过关。" 苟安落座,贺津行周围倒是安静得很。 桌边剩下的就是两家常见的家长们,大家做邻居很多年,早就没了那些个虚伪的礼数,放松地各自找了聊天对象东拉西扯—— 苟安想了想,偏头偷偷看身边的男人,嗯,换回了正装的他又变成了那个坐在办公室里杀伐果决的贺先生。 唯独那手上缠着绷带提醒她,昨天有那么大概二十分钟,仿佛画风整个错乱掉的小小插曲。 "……手。" 贺津行垂眸。 "怎么了?" 苟安看着他,吞咽了一口唾液,在她紧张的注视中,男人抬起手,"刘秘书大惊小怪而已。" “哦。” 气氛过于祥和,解除婚约"这个主题突然变得很不鲜明。只有江愿和贺然的妈妈坐在一起说着让彼此都有台阶下的话—— “我的儿子不懂事。”“安安有时候稍微也有一点任性。” “是我们贺然没福气。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 “老爷子发了话,贺家男丁这下子可是要编一个花名册给安安筛选,连我那远在美国读藤校的小侄子都被迫送了生活照来。" “哦呵呵呵呵呵,这可太让老爷子费心了,替我谢谢他。” 苟安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无聊,又隔着贺津行看了眼贺然,贺然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开始服务员帮忙盛的那碗汤都放在那,动也未动。 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苟安就有点想犯贱。 随手拿起了手边盛了一点点五粮液的小酒杯,对着贺然举了举:“来呀,贺小少爷,喝不成交杯酒,勉强喝个散伙酒咯?" 空气悬停,唯独喵喵喵的崩溃发癫—— 【蕉蕉:……您能不能歇歇!】 【蕉蕉:非得招猫逗狗把名单上的全安排一遍?!】 > 她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真正的看不出一毛钱强颜欢笑。 贺然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了下,正欲骂人,这时候听见贺津行淡道:“也好,阿然,我教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 于是他不得不黑着脸,撑着桌子站起来,以茶带酒,顶着那张又肿又臭的脸,不情不愿地喝下这杯莫名其妙的散伙酒。 放下酒杯,苟安余光不小心瞥见角落里的夜朗,顶着棺材脸站在那一动不动
第30章 招猫逗狗:名单上的都得安排(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