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对视 眼前的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她突然想起了,啊,对了,在那个噩梦里,苟旬也在的。 和夜朗站在一起袖手旁观,着她被警察拷走得。 苟安越发沉默,与她对视的苟旬却愣了愣。 在过去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姐弟关系不好,主打一个鸡飞狗跳,但从始至终,他们没怎么动过真格的:比如刚才苟安骂他,也是骂"白痴"。 换了别人,可能用词没那么文雅了。 苟安好像从来不会用此时这种眼神他-- 轻蔑,厌恶,甚至还有一点疲倦。 那双杏状的瞳眸想来没有什么威严,此时此刻却让他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苟旬着这双眼,突然转过身,逃避开了那眼神的同时一把捉住了陆晚的手臂:"反正你的错你已经道歉了,剩下的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要要横刀夺的!" "阿旬。"江愿警告地喊了儿子的名字。 "行了,妈!"苟旬不耐烦地挥手,"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大家都扯平了!" 苟聿"啧"了声,像是受不了儿子这么蠢:"你又在这当什么裁判,你姐还没说话。" 苟安:"我说了,让他滚--他不滚,我滚。" 江愿转向苟旬:"那辛苦你先滚一下。" 苟旬大声地反驳:"不是啊!她凭什么居高临下的样子当裁判,难道从头到尾她没做错事吗!猫要是没空照顾就放家里,非要抱上邮轮自己又不过来,死了就知道赖别人!" 他说着一回头,猛地见站在身后的姐姐脸上血色迅速褪去,那一瞬间猛地住口。 狠狠心,扭开了脸。 江愿都快傻眼了,了一眼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伸手把她抱过来,上去恨不得找鸡毛掸子抽她这个说话没脑子的儿子两下。 在这胡乱当中,苟旬了声"小老师我们走",托着陆晚往外去,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冲屋子里的人喊:"反正下周成年礼我会邀请陆晚,你们要不爽是你们的事,该见到她还是会见到她--" "哦,那你成年礼在肯德基办吧!"苟安像诈尸似的挣扎着从江愿怀里暴起,抓起一个苹果砸他,"不像话的东西!" 等门外传来苟旬他们上车离开的声音,她才气喘着,站直身体,脱离了母亲安抚的怀抱。 外面正是午后,但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天空乌云密布,淅沥沥地下了小雨,临近秋天,雨水气息中还蕴涵有桂花的香味。 秋天真的来了,原本的夜来香都开败了。 苟安在门廊拿了把伞,走到院子中,茫然四顾周围。 肥猫伸伸爪子,不自在的摆了摆尾巴,坚定地说:【你不要哭噢。】 【虽然你又笨又吵,偶尔心肠也确实有点坏。】 【但你不要哭噢,做了坏事才应该哭,你又没--】 "蕉蕉。" 雨中站立的人突然出声叫了猫咪的名字,打断了它的喋喋不休。 【喵?】 "我带你上船,只是想让你也大海,仅此而已。" 【】 【知道啦。】 黄得像一根香蕉似的肥猫喵呜喵呜地滚来滚去。 【大海很美,蕉蕉是世界上为数不多见过大海的小猫咔!喵咔咔!】 肥猫停止滚动。 【蕉蕉从来没怪过你。】 几秒停顿,大尾巴藏在了肥肚子下,肥猫坚定地补充。 【一秒都没有。】 大尾巴尖尖翘了翘。 【所以,你不许哭。】 透明的塑料伞下,苟安慢吞吞地"哦"了声,抬起手抹了把脸,"没哭啊,蠢猫,你是不是瞎了。" 苟安站在院子里,手执伞发了一会儿呆,身后家里大门被人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打开,几秒后,又忧心忡忡地关上。 她没有回头,像是以往一样,率先安慰担心她的人,她没事。 骗人的。 她有事。 直到家中别墅院子的小围栏被人从外面推开。 换上了运动休闲服的男人大概是睡了一个午觉,此时头发不再是一板一眼的整齐,一根不听话的头发甚至翘了起来 隔着雨幕,手执黑伞的他与她对视。 着她泛红的双眼,和紧抿的双唇,他目光却始终如一的平静,半晌,意味不明地轻哂。 "来给苟小姐送名片。" 男人的声音平缓。 "来苟小姐真
名片(看来苟小姐真的很需要。...)(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