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会玉米丰收季节,家家户户准备收成玉米,只是听闻齐家郎君要收麦子了,个个是先放了手里玉米,跑着到齐家门口候着,争相恐后的想给齐家收麦子。 因就两亩的麦子,人多不到半天就能收完。 庄稼汉那不是献殷勤,是太好奇了,不知道今年的春小麦收成能有多少,那个一亩出了四百斤,就怕是凑巧? “也不一定,我看齐家郎君本事着呢。” 庄稼人对这事其实不是贬低,而是抱着的期望,却又怕期望越到头来不成了,期望一场,自然也不是责怪齐家郎君的意思。 就是以前做梦都想丰收,可谁敢想一亩田出四百斤? 后来岑郎君办到了,乡亲敢做这个梦了,但临了又战战兢兢的。 “我知道老哥你的意思,就是怕落空,但我听齐家少爷那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的,少爷不一般了,配着少爷的郎君,那也不是凡人的。” “对对,少爷文曲星我也听过。” 众人一想,便都围着去齐家等收成下来。 岑越看家好奇,便让曹罗组织人,去地里。齐村村稍等会,等乡来,后来是整个乡里乡亲都到了齐家地头,都盼着。 乡让九个村各出个庄稼好手,“不要年轻后生,要老把式。” 怕年轻后生手下没个轻重,要是伤了麦穗麦子。各村听了,皆是点头,此刻能下田割麦子的那都是有辈分的,年纪都在四十多岁。 腰间别着镰刀,下田时还磨了磨,刀柄缠着麻绳,这用的趁手吸汗,还有那绑麦垛的,往出运送的。 家有条不紊分工进行,根本不用岑越操心。 岑越其实也等今年收成。 老庄稼汉割了半辈子麦地,倒是头一次这般的郑重仔细还有些紧张,不过下了田,一碰那麦秸秆,是不用多想,下手多轻多重就知道…… 不到一个时辰,两亩麦田割完了,都捆着装车,连着地里散落的麦穗都捡着一小筐,一起运到齐家门前,老规矩过称! 这次由乡出面的,只是请岑郎君齐少爷主持。岑越便过称吧。乡点了人,在众人瞩目下,开始过称。 围观的乡亲拘着娃娃,都不敢出,也没人话喊叫。 “一百斤。” “二百斤。” 每喊一个数,家心里都一跳,随着斤数多,家是松了口,脸上也露出来,纷纷:“真神了。” “是多的,真多了。” 后来算下来,两亩田一共出了七百十斤左右,算下来,一亩田百六十五斤,岑越觉得少了,不如之前冬小麦,那次出了四百二斤左右。这还是湿麦子,还没晒,要是晒干了,再减二十斤左右重量,那就是百二十斤。 不够多的。岑越在心里想哪里出了问题,看来时下本地的麦种适合冬小麦种植,春小麦过夏,北方天太干热了。 但是乡亲很高兴,百六十五斤呢! 这就是过去顺风顺水,老天爷赏饭也到不了这个数的。家都乐呵呵的,那些亲自割麦子的更是的见牙不见眼,劳累了半辈子,风吹日晒,脸上褶子深深的,可此时每条褶子都含着喜悦。 再也没有比粮食好,还要高兴的事了。 有人就:“岑郎君,今年你家种子能卖吗?” “我要!我也要买。” “岑郎君成吗?” 岑越:“我家的种子,各位看见了就这么些,而且今年百多斤,不如上次,我想的是今年冬再继续试验试验,这次种的多……” 他有经验预感,来年肯定成的。 原以乡亲可能会不满——肯定是有牢骚,嘀咕一两句岑郎君是不是不想卖他云云,但这话坐不住,齐家家业,人家不靠地里种粮食赚钱的,骗他作甚?要是真藏着掖着,也不会出动整个乡里,九村村都出了面。 那就是摆在台面上,以后肯定要卖他的。 齐少扉接了话:“这次种的是春小麦,种子不如上次,家伙也看到了,比上次少了快一百斤。” 众人一听,对啊,这春小麦种子要是到他手,冬日里种,万一不是一个季节的种子,没准收成更少了。 当即众人安静下来,乡开口:“地里庄稼是事,没弄好,一年收成赔进去,报粮税你怎么交?一家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