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情,是我妹夫无心之失——” 牛二没忍住说:“墨玉了,三少爷差点了。”他知道自己身为下人,这会多嘴,怕给三少爷惹了麻烦,只好压了脾气,说:“我进去通传,各位等一等。” 院子内,岑越把圆月交给刘妈妈,让刘妈妈带孩子进屋。 “青丝和小菊没在,我如今在进屋里,连个上茶水的人也没。”刘妈妈怕慢待客人。 岑越:“来人不算客,进去吧。” 刘妈妈见郎君神色,不敢再多言,抱着小少爷去了里屋。 院子里,齐少扉望着门口方向,说:“越越,我知道你先前想让我装记不起事,待殿试后,待做了官——” “也没。”岑越想了下,“以前你是举人,我是商贾,位轻,怕方知道了找咱们报复。”他电视剧看多了。 “到了如今,他找上门了,难不还要你陪他演戏么。” 岑越说到这儿,看向阿扉,“你是不是也没心思做官?” “嗯。”齐少扉点了点头,“我心不在此,觉在乡里挺好的,琢磨学习医术,以后悬壶救世做个大夫,如今考了功名,替家中逝去的长辈圆了心愿,也是能借此机会,替墨玉讨回道。” 岑越便笑了下,“以你的聪慧,以后就是神医了。”在桃花乡里,声名远扬的神医,听着比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舒坦自在许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怕是他们不心。” 果然没一会,牛师傅进来了,这次脸色难看,说:“郎君三少爷,季太傅的大少爷和杨淙,他们当着我的面说……” 把威胁之语说了一遍。 岑越听窝火,心里来气,他们只是拒之门外,方已经拿阿扉官途,殿试绩来威胁,如此这般,哪里是来赔罪道歉的,分明是想打发一些银钱、好处,然后颠倒黑白,杨淙了‘无心之失’。 阿扉若是陪这种人演戏周旋,是让人恶心坏了。 “不见。”齐少扉道。 牛师傅隐忍,双目发红,“三少爷,当初墨玉是不是杨淙害的?” 齐少扉点了点头。 牛师傅忍住了泪,低头说:“三少爷,外头来人是副考官的长子,墨玉的委屈冤枉,您不能因为这事,坏了自己前途。” “我定夺,你去吧。”齐少扉道。 牛师傅无奈,只能回话。 岑越望着牛师傅背影,说:“他也是为你着想,并非不在意墨玉的。”就跟刘妈妈一样,想掰不过来的,在他们看,墨玉是委屈无辜,就是一个下人,一个奴仆,他的命怎么值当换主子前程。 ……实并非换不换前程,若是跟季家低了头,那便不是齐少扉了,若是圣上是这般偏听偏信的,做官——做么官。 门外两次拒,季明不可置信,最后是脸黑,跟妹夫冷声说:“这个齐少扉,还没坐上官位,便已经猖狂起来,我们亲自登门,竟是拒,好啊,好啊,看他嘴硬到么时候。” “回吧!” 杨淙看大舅哥怒了,非没焦急,反倒心里轻松了些,大舅哥齐少扉生了气,回去给岳父说明情况,只会偏帮他的,若是劳动岳父进宫面圣就好了…… 二十七日。 军政处。 摄政王独坐一处,底下侍卫来报信:“王爷,季太傅进宫面圣了,在暖阁说了两盏茶的话。” 侍卫见王爷不语,便将书信递了上前,下去了。 那信纸上,写的便是季广恩和圣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