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打断青丝让接着说。他买牛乳,可打来这么些,青丝女孩家,跟徐妹子聊起来,说开了,道的就多。 “……有些发愁,我就安慰无事的,哥哥待好,侄子孝敬尊重,当半娘的,日子苦是暂时的,他们兄妹二人勤快,总会有一日把院子重新买下来的。” 青丝自然说了的事,这年岁,还梳着小姑娘发髻,并未嫁人,谁看都侧目几分。 “都是所遇坏人,自然我俩都遇到了好人。” 因为买牛乳勤,加上青丝和徐妹子‘同病相怜’,两人倒是投机,有时候会说好一些话,因此岑越没跟糕点铺子伙计打到杨淙的事,青丝在徐家来了。 杨淙买奶糕,一买就是三份,应该是家里有人爱吃——店铺伙计说,孩童喜欢吃这,软软糯糯的,岑越猜杨淙有孩子的,徐庆定牛乳又近,没准在这儿定过。 岑越就是那么一问。 青丝上心了,后来打到说:“徐庆是给杨家送过牛乳,说杨夫人产后伤了身子,没什么奶-水,宅子里是有奶娘的,过定了牛乳。” “杨夫人贤惠,伤了身后,便给杨大人纳了妾……说夫妻恩爱,杨大人时常买了点心带回家,给夫人孩子用的……” “……杨夫人娘家姓季,说父亲还是给圣上教书的,季家的女子都是贤惠大度……” 岑越了满脑子的‘贤惠’,后来就了,打来的都是杨淙家表面上都道的事,还是粉饰过的,都是‘夸赞’话,没啥有用的。 “你笑什么?是是早道打来什么有用的边角料?”岑越问大崽,在哪儿偷偷笑。 齐少扉把书一放,跟着越越一道嘀咕八卦,说:“我年幼时,他就是装的,才学平平,却唬的众人马首是瞻,提起来就是杨兄、大度、谦谦君子,全是夸的,十多年过了,他在官场又是礼部沉浸多年,早非当年了。” “当年时,我是跟你说过,山捱郡的举人们就看穿了杨淙面目,还在客栈吵过。” 岑越说:“劳动人还是火眼金睛的。” 两人好好嘀咕了一顿杨淙坏话,岑越这才心里舒坦了。 齐少扉后来说:“牛乳没白订,臭崽崽吃的是一身的奶味,脸蛋都肥了起来。” “瞎说,那叫奶膘,多可爱啊。”岑越道。 他家圆月崽崽是又一身奶味,先前暑期赶路掉的肉长了回来,刘妈妈见了是欣慰高兴,说:“小少爷还是得喝奶,喝了奶长得多好啊。” 肉呼呼的福气娃娃一般。 转眼就到了科举在即,刚来盛都时觉得日子过得慢,后来习惯了,日子就飞快,到了科举前几日,那就要贡院‘踩踩点’,岑越就跟阿扉贡院门口瞧瞧,一‘考试流程’。 贡院门前考生众多,衣着打扮是形形色色,贫穷的、富贵的,神色有傲气的、焦急的,年纪有大的、大的、的—— 岑越看了一圈,没看到一年轻的考生,再看看他家大崽,在其那是——是他自带滤镜,大崽的帅气俊美还有气度。 子又高,骨架宽广,像寻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脸色看上要么蜡黄,要么白里透着青,像是熬了半多月似得,心血都快熬干了。 大崽嘛……气色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要是之前,阿扉十三岁举人,在其那更是扎眼了。 “这位兄台可是今年参加恩科的举子?”有人就上来自报家门,还说:“……我观兄台一般,丰神俊秀,器宇轩昂,先前以文会友时没见过你,这下来打招呼……” 齐少扉作揖行了回礼,说:“我到京早,租了院子,关门读书。”又介绍了越越,“这是我夫郎,岑越。” 来交谈的举人便有些怔愣,快回过神点了点头,神色莫名几分,最后是三言两句便溜了。 岑越:……? “我那么吓人吧?” 齐少扉自然说:“自是吓人,他懂的。” 岑越这会懂,过他们在贡院门口站了一会,就有举子前来自报家门,要交友的,后来他想了下才道,同为举子,有人材实料才气高,有信心必定能,有人嘛惶惶定,肚才学泛泛,旁的心思倒是活泛,在这儿逮着举人‘买股’。 这会都是举人,科考在即,要是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