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咋不一般,看着就量多。 先岑郎君天天下地,又拿剪刀又给花穗包着油纸,那会乡里都瞧见了,还笑话,说这种麦子咋弄的稀罕的,拿纸包着,不见光,那收成肯定不好。 别说收成,麦苗活不活还不一定呢。 当初说什么的都有,后来齐家这两亩田麦穗抽出来了,越长越不一般,路过的有时候就瞧一眼,有一天诶呀喊了声,招呼村里来瞧,问:“我咋瞅着齐家的麦穗要沉要大。” 那时候还说:“你看岔了吧。” 齐家麦田,俩也不敢手,要被发现了,到时候说不清,就咕哝咕哝两句,也没放心,直到慢慢的,就明眼也能瞅出来不一般。 到了今日,收成了,不围观了一大堆。 齐家收麦子了—— 一喊一声,甭管齐村的、赵村的,就近的庄稼汉都围了来。 岑越看大家伙好奇,他割的时候也好奇,这会便说:“两亩田出多少斤,我这会也不道,当时种的时候,两个种子不一样,去天寒雪多,收成少,姜老板从长山郡给我带了那边的麦种。” 众不说话了,仔仔细细听岑郎君说话。 原来这麦种长山郡的?长山郡在哪?这麦子咋长得这么好,种子怎么买? “长山郡在北方,那边冬日长,天寒,种子抗寒也高一些。”岑越把话说清,“一我也种了两亩,今地里现在收成的,用咱们的种子,跟着长山郡的种子混的。” 大家伙听不懂了,啥叫混的?两颗混一起种?不不不,不能够的,没这样的种法…… “我先包油纸大家伙也看到了,这两颗种子出了苗,结了花,就跟猪崽子配种一样,麦苗也能配。” “啥!” “麦苗还分公母?” 这没听过。 岑越:……他讲不清了。 “反正花粉我试着混在一起,就现在的,这初代,后还要混,像颗粒饱满的混少空壳瘪壳,总培育出最优的那批,到时候乡亲要想种我们家的种子,来买就了。” 这个肯定不急,还得再混。 庄稼汉们听了面没说什么——他们觉得没说话,心里话藏得好,殊不,时下的庄稼没啥复杂心思,话都露在脸呢。 买配下来的种子?不不不,都种了半辈子地了,这岑家郎君胡乱折腾,今雨水好,瞧着多点,兴许来就不成了。 种子不能乱来的,说好就好啊。 不成,还老老实实种不出岔子。 要种这混的,出了个岔子,一到头不就白忙了,吃啥喝啥? 总都否定的,连着好奇心都歇了歇。 齐少扉说:“越越,咱们脱壳称量吧。” “成,反正下午没事,就在院子里弄。” 姜二苗忙说:“小越哥,这会就称一称,我好奇的紧。”其实他看出来了,庄稼汉们不服小越哥,觉得小越哥门外汉种不出来,那当然让他们瞧瞧了! 小越哥厉害了,干啥都厉害。 岑越看阿扉和二苗,这俩真想帮他‘找场子’,幼稚,便点了点头,“那就在家门口过称。” 他也幼稚一回。 牛师傅早早喊了两辆车来,这会该搬的搬,姜二苗跟在后头捡麦穗,全都拾到车里,围观的庄稼汉不回家吃饭了,全都好奇齐家郎君种的麦田能出多少粮食。 “走走走一道去看。” “收了,先我看就他家地里麦穗沉,也不道不花了眼。” “我刚听说了,这麦穗还分公母呢,就跟猪崽子配种一样。” “啥?!你别胡咧咧了。” “我胡咧咧啥,那岑郎君亲口说的,大家伙都听着呢,他家地里母麦子多吧,你想想那公麦子能生娃娃?” 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唬的其他一愣一愣的,觉得有道理。 岑越走在头其实听见了,憋了又憋,最后还没忍住,回过头,说:“我家麦子没公母分,就种子两种,混在一起了。” 只能这般解释了。 俩庄稼汉脸尴尬,点头笑呵呵。岑越和阿扉便继续走。 “我就说嘛咋麦子还分公母,你这听岔了,家岑郎君都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