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沿路向回搜寻,但整条枝干并没有发现像血棺那样的盖子。 “会不会在主树杆上。”陈雨洁这样推测也不无道理,枝干另一头联通着树干,那宽度估计里面跑卡车都没问题。 “沿树干向下找。”云志正要往下爬,陈雨洁突然抓住他并打出手势:“别动,身后有蛇。” 云志见识过蛇的体型,现在居然就在自己身后,纵使他身经百战,但面对如此巨大的蛇难免也有些害怕。陈雨洁盯着面前的蛇又打出手势:“还没看到蛇头,应该没发现我们。”随后两人慢慢蹲下,云志转过身看到一截蛇身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缓慢蠕动,随即两人摘下夜视镜,带着它无论战斗还是逃跑都不方便。 蛇似乎还没有发现这里有人,两人小心后退,左右观察试图找到其他路可以避开蛇。在退出四五米远的时候云志突然感觉右边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陈雨洁也早就站立不动,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云志缓缓转过头,一颗硕大的红色蛇头出现在眼前,血红的双眼正盯着二人,嘴里还时不时吐着蛇信。 见已经暴露,云志决定孤注一掷,右手瞬间掠过腰间,伯莱塔冲锋手枪已调成三发,随着几声枪响,蛇头上几片鳞片被打落,但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随即蛇将头向后扬起准备发动攻击,云志见状拉起陈雨洁跳向下方,两人的脚刚离开枝干,蛇张开大口露出满口尖牙猛然向前冲刺,好在云志反应快提前跳下去,才避免被蛇吞掉。蛇的这一击力量巨大,虽然没有攻击到二人,但锋利的牙齿将枝干咬出一个缺口,云志此时已稳稳落在另一根枝干上,回头看到蛇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也看到被咬出的缺口露出一条通道,枝干内部的确有路。 两人不敢有一刻怠慢,刚落地就立即跑开躲避,身后的蛇再次冲了过来,两人一个躲闪,又一口咬在树上。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体型差距很大,可以利用纵横交错的枝干作为掩体躲避蛇的攻击,也是因为上一根枝干内部中空才会被蛇轻易咬碎,第二次攻击仅仅是在枝干上留下牙印。 “绕着跑,这枝干足够坚硬,可以帮我们挡住。”云志拉着陈雨洁在枝干上不停地跳跃,身后的蛇也不断寻找角度发动攻击,可每次都会被两人灵巧躲过。云志发现前方有一个被许多枝干包围起来的空间,如同一个“鸟笼”,枝干之间留出刚好一人宽的缝隙,两人立即钻了进去,身后的蛇随即也撞了过来,但奈何缝隙太小蛇头无法进入,蛇又仰头向下撞了几次,但枝干坚实无比,蛇也只能将蛇信吐进去。 两人此时才松了口气,云志四下观察想找到蛇无法发现的死角溜出去,但蛇却用身子将“鸟笼”缠住并不断用力,试图将其绞碎,几次尝试下来蛇的力量也没能撼动这三珠树,便松开“鸟笼”向后退去。 陈雨洁看到蛇的动作问:“这东西放弃了么?” 云志没有回答,而是通过四周的缝隙观察蛇的动作,只见蛇头退到远处,只留下一截身子缠绕在附近的枝干上,看样子是打算远距离再次冲刺撞击,云志正纳闷这种方法能不能撞碎“鸟笼”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侧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急速落下,来不及细看,云志一把揽过陈雨洁向后跳跃,一阵凌冽的风掠过,“鸟笼”瞬间被摧毁,云志背部着地摔在枝干上,陈雨洁惊魂未定地趴在云志胸口。 云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蛇的尾巴竖在“鸟笼”上方不停摇摆,尾部分成三叉,每一叉都是一道弯钩利刃,而形成“鸟笼”的枝干就是被这三叉尾巴切断。陈雨洁回过头看到尾巴也愣在了原地,但由不得她继续观察,三道弯钩再次袭来,陈雨洁眼疾手快向斜上方的枝干发射勾爪,另一手死死拉住云志向侧面荡去,在弯钩到达前离开了枝干。 蛇尾的弯钩由于力量过大死死钉在枝干内,一时间无法拔出,这也刚好给了云志和陈雨洁逃命的机会。两人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拼了命的往回跑,很快便消失在蛇的视线内。 陈教授等人早就听到远处有枪声,猜到俩人一定遇到了危险,张晨要带着沈良前去支援,陈教授却坚持要相信二人原地等候,就在几人争论不下时云志二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赶紧告诉大家在树的另一边找到了出口,并向陈教授描述蛇的样子,尤其那带着三把弯钩的尾巴。 陈教授沉思片刻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水经注》里记载的钩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