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鹜的流行。
张长言小心翼翼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把作乱之人抓了起来,你偷偷处理,别闹大,要不然我爹肯定知道我有问题。”
容昭收回思绪,颔首:“自然,张兄一心为福禄庄,我怎会不知好歹?”
那样一个被抓到的奸细,就算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她带着奸细去报官说张丞相害她,或者弹劾张丞相,有人信她?
恐怕还要被张丞相等人反告她污蔑。
容昭不傻。
她笑容真切:“张兄,福禄庄今日大概又能有大笔进项,下月我们便能进行第一次分红,张兄定能分到不少银两。”
张长言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容昭笑容不变:“所以,福禄庄今后还需张兄继续费心。”
张长言:“那是自然。”
想到最近福禄庄的兴盛,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看容昭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亲热。
——这容世子当真将他当成兄弟!
余光注意到张丞相要上马车,他赶忙道:“容世子你放心,我会盯着的,不让人伤害我福禄庄。”
说完,他匆匆去找张丞相,跟着两位哥哥上了马车。
张丞相进马车后,脸色便有些不虞。
“这福禄庄的影响力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今日没有破坏福禄庄宴席,实在是一大遗憾。”他看向张长行,“老二,到底怎么回事?”
张长行一脸懵逼:“我也不知,孩儿真的早已布局好,按理来说不该有问题啊。”
张丞相脸黑了:“但确实出了问题!”
张长知:“难道那容昭防卫极好?”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总不能是消息提前泄露吧?知道这事的就只有他们四人,都是张家人,怎么可能泄露消息?
张长行眼珠一转,安抚老爹:“父亲,我们还是想想明日如何攻击病秧子,宴席之上他可以防备,但这流言他又要如何对付?”
听到这话,张丞相脸色果然好看了些。
他的余光注意到上车后就不说话的张长言,对方虽然不说话,却红光满脸,似乎心情很好。
张丞相当即就火了,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光是吃吃喝喝就开心!你也不看看那容昭,原本比你还不如,这才多久,竟有许多人夸赞他福禄庄办得好!”
张长言:“……”
——他好委屈。
他当然不是因为吃吃喝喝开心,而是因为福禄庄好而开心,他也是福禄庄老板之一啊!
那些夸赞福禄庄的声音当中,应当是有他四成!
张三很委屈,但张三不敢说。
他想,再忍一忍吧。
等他的福禄庄更好,等他老爹放弃对福禄庄下手,他就能亮出自己的身份,让全京城人都知道——那福禄庄也有他的份。
张三缩着脖子,进行着“成功前的忍耐”。
同时竖起耳朵,高度警觉,势要捍卫自己的“成功”。
-
第二日。
容昭即将出门赴约。
容屏已经等了一天,他就坐在堂屋,漫不经心喝茶,神经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容昭脚步声时,他瞬间严肃起来。
容昭今日穿着一身深色锦服,她到底是女扮男装,穿深色虽也有昳丽之美,但加上她的气度,到底不会让人怀疑是女子。
眼下,她还需男装办事。
“孩儿见过父亲。”容昭行礼。
容屏端起茶杯,装作喝茶:“嗯。”
容昭一笑:“父亲若是无事,孩儿便要去赴约了,时间已不早。”
容屏瞬间淡定不下去,眼睛一瞪:“你拿什么去还账?若是我没猜错,你现在身上只有一万两吧?”
容昭一脸从容:“那一万两是福禄庄收入,暂时还放在福禄庄账房。”
容屏:“???”
他不可置信地拔高声音:“那你手上有多少钱?”
容昭伸出一只手,十分坦荡:“五两银子。”
容屏:“……”
他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两银子……
容昭今日是与四大亲王在德顺轩吃饭,那德顺轩价格极高,这五两银子,怕是在德顺轩都点不了一桌菜!
——这丫竟然连饭钱都不带,她这是笃定四大亲王要给她结账?
容屏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抬起手,捂着自己胸口。
容昭却是行礼:“父亲,那孩儿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走。
容屏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出声:“哎,等等!”
见容昭与小厮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他一把抓起旁边的匣子,塞到谢洪手上:“这里有四万两,你赶紧跟上世子,待会儿如果需要,你就拿出来。时间来不及,我暂时只凑了这么多,让四大亲王宽限些时日,本王会还上。”
谢洪愣了愣,赶紧接过匣子,去追容昭。
——王爷还说不管,明明是生怕世子还不上钱。
谢洪追出门时,容昭的马车已经离开,他只能坐另一辆马车去追,到底晚了一步,没在进入德顺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