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熠随梦做了一半就直接被吓醒了。 身体甚至还处于一种极端兴奋的状态,那种近乎要让他溺毙的暧昧氛围一直到此刻还如影随形的笼罩着。 夜色中,钟表巡回的滴答一声比一声清晰,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胸腔。 绍熠随,你他妈的。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睡意全无。 他以为他已经要忘了,可这场梦境又帮他清清楚楚事无巨细的回想了起来,包括过程的每一个细节,说过的每一句话。 梦境里将他那晚的恶劣放大了无数倍,让他更清晰的意识到他有多么卑劣。 没错,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看闻繁哭。 闻繁哭起来的样子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绍熠随只看了一眼就发了疯,疯到忘了眼前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忘了闻繁不喜欢男人,忘了他口口声声告诉闻繁的那些话,忘了他要他远离那些觊觎他的同性。 他全都忘了。 看到青年不断的颤抖,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以前他爱问闻繁他是不是他最喜欢的人,那晚他没有问,而是一遍遍笃定的在闻繁耳边说。 “繁繁,好喜欢你。” 太清晰太深刻了,以至于他根本忘不了。 只要一根导火索,他就能全部想起来。 绍熠随浑身都是狂暴的气息,身体给了他最直白最简单的反应,避无可避。 心头仿佛被扎了一刀,梦里盈满的情绪陡然倾泻出来,那些得寸进尺的旖.旎与贪恋过后,只余下满心的惊惶。 汹涌的热意还在肆虐,绍熠随满脑子都是闻繁,怎么都挥之不去,等到再次反应过来时,绍熠随脸都绿了。 那些早就超过了该有的尺度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幻灯片一样逐帧播放。 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想到这些,他的身体竟然更兴奋了。 思维还在毫无下限的引诱着他,引诱着他沦陷到更糟糕的地方。 绍熠随抬手掐着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然不行,就算这个男人是他也不行。 他和别人不一样,闻繁那么信任他,他怎么能对闻繁有这种肮脏的想法? 绍熠随颓然的捂着脸坐了会,掀开被子进了浴室,冲了半个小时冷水澡。 刺骨的水流浇上来的那一瞬间,绍熠随狠狠打了个颤。 在意识最清醒的时候他告诉自己,不可以。 他们都性向正常,协议结婚也只是挡箭牌,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就是错误。 他不能失去闻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好不容易身体冷静下来,他从浴室走出去,又看到了床头放着的几管药。 都是治裂伤的。 一瞬间,绍熠随的大脑就又被各种各样的画面占据。 青年不知道是怕痒还是怕疼,上药的时候总闷着头发抖。 或者眼里含着一包泪看他,中途要问好几次:“还没好吗?” 绍熠随狼狈的去了阳台上,手里夹着烟,砂轮打火机啪嗒打了好几次才打着。 尼古丁浸润肺部的作用在生效,绍熠随颤着的手渐渐稳定。 他又一次在心里重复,不可以。 此时刚过凌晨两点,他就那么在阳台上一直坐到天亮,烟头几乎塞满了整个国画石烟灰缸。 他仰躺着靠在皮革沙发上,下巴上冒起了一圈青茬。 “绍熠随,怎么又睡懒觉了?” 闻繁轻轻敲了下门,然后就推开走了进去。 结果床上空无一人。 闻繁从地上捡起一件衬衫,抬眼时看到了阳台上的人,他都进来好一会了,竟然还没注意到。 他走过去敲了敲玻璃。 笑道:“你要剃度出家么?冥想了一整晚?” 绍熠随看到他时还在发怔,闻繁推开阳台门。 “不会真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这么重的黑眼圈。” 他弯腰倒了杯水递给他:“喝点,醒醒神。” 绍熠随伸手接过,许久才摇头:“早上出来坐了会。” 闻繁:“编,嗓子哑成这样,大半夜没睡觉吧,还抽烟……” 他的视线突然停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蹙了蹙眉:“抽了这么多?” 绍熠随也不出声反驳,听闻繁训他。 “到底抽了几包?绍熠随,你是不是疯了?” 他是疯了。 眼看
22. 晋江独家发表 想到这些更兴奋了(二合……(1 /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