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元宵。
夙寒声:“……”
夙寒声恨不得直接爆体,炸出元宵内里的芝麻馅糊他们一脸!
他翻了个白眼,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元潜回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闻道祭好像办不成了,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办呢?”
“闻道祭办不成,那是十大学宫的事儿。”夙寒声疑惑道,“咱们这群还没出师的学子在这儿商量得再起劲也没用。”
元潜笑眯眯道:“非也非也,元宵少君有所不知……”
夙寒声龇着牙,一脚踩在他蛇尾巴尖上。
“嗷!嘶嘶!”元潜从善如流道,“英明神武的夙少君有所不知啊,此前也有闻道祭没办成的记载,那年的学子痛失了得分的一项历练,纷纷去寻师长抗议,最后逼得学宫加了一场外出历练。”
夙寒声饶有兴致地道:“外出?能去哪儿?”
寻常十大学宫学子,也只有第四年出师历练时才可随着师长一起外出历练。
元潜龇着毒牙笑嘻嘻道:“管他去哪儿呢,能出乌鹊陵玩就行。”
夙寒声“哦”了声,见有戏也跟着他们叽叽喳喳各种商议。
闻道祭秘境无法开启的消息,也在祭天第一日的当晚传遍十大学宫的听照壁上。
崇珏今日不在,夙寒声也懒得回佛堂,落日后便和上善学斋的同窗一起喝酒吃……吃元宵。
夙寒声恨恨地将两颗元宵咬破,他不喜欢吃皮,只吸溜着里面的芝麻馅,牙缝都黑了,没好气地道:“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要是再拖个几天,假都没了。”
元潜懒洋洋道:“十大学宫的掌院不得好好商量嘛,耐心等一等。”
这一耐心,就等了整整一夜。
夙寒声赖在乌百里斋舍睡了一觉,醒来后听照壁上便传来外出历练的消息。
——之所以不去元潜斋舍,纯属是因为他斋舍阴森森的,一睡就做噩梦,还是乌百里的房间好,干净利落。
夙寒声揉揉眼睛看了一眼历练的去处,发现竟然是旧符陵。
“哎!”夙寒声踹了踹床上睡得像是棺材板一样的乌百里,“百里!咱们要去旧符陵历练啦!”
乌百里睁开眼,微微蹙眉:“旧符陵有什么历练的好去处?”
夙寒声还没去过旧符陵呢,高兴极了:“管他呢,虽然说通天塔有事儿,但这历练的地点……唔,这个坤舆图上说离个十万八千里呢,十大学宫都说能去,肯定很安全。”
元宵少君大概丢的脸次数太多,乌百里一见他得意洋洋就觉得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上善学斋的学子全都准备好行囊,跟随着惩戒堂正使楚奉寒一起去历练,夙寒声也背着个小布包,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
但还没出学宫门口,楚奉寒就拦住他:“少君不能去。”
夙寒声一愣:“啊?”
楚奉寒只是奉上头的命令,也不知胡扯个什么缘由,见夙寒声人都傻了,抿了抿唇,扯谎道:“你负分太多,无法去此次历练。”
夙寒声急了:“但我如果不去此次历练,就没法子抹平负分啊。”
楚奉寒:“……”
楚奉寒得了死命令,就算夙少君把不通的逻辑说出花儿来,他还是铁面无私,没让夙寒声跟去。
夙寒声瞪着那群同窗上了灵舟,一个个趴在栏杆边冲夙寒声招手。
“元宵少君,孤身留在学宫,记得吃元宵啊。”
夙寒声:“……”
好想把画舫给打下来,让他们门牙都给磕豁!
前去历练的人一走,偌大闻道学宫空荡荡的。
夙寒声愁眉苦脸地想要回斋舍,迎面就见晋夷远双手环臂靠在学宫门口的树上,视线始终牢牢注视着云间依然消失的灵舟。
夙寒声疑惑看他,心想这大少爷平日都不修炼的吗,怎么成日没事就往闻道学宫跑?
只是为个道侣——况且还没法子双修,至于如此殷勤吗?
晋夷远终于将视线收回,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吟吟地朝夙寒声抬步而来,开门见山。
“少君,想去旧符陵历练吗?”
夙寒声点点头:“想啊。”
崇珏去了旧符陵的通天塔,虽然和历练之处相隔甚远,但指不定就能误打误撞瞧见呢。
所以他才迫切想去历练。
晋夷远唇角一勾:“那我能……”
还没等晋夷远将狼子野心说完,夙寒声就蹙眉道:“但我的分已不能再扣了,私自出学宫是要挨罚的。”
晋夷远眼皮轻轻跳了跳,心中啧了一声。
这孩子无法无天惯了,这三年他每回来闻道学宫找楚奉寒,小少君都在惩戒堂挨罚,怎么这个时候竟还会顾及分数了?
晋夷远蛊惑道:“你就不想和同窗去玩吗?”
夙寒声不上他的当,直接说:“如果我真的被正使逮住挨罚扣分,你会为我在楚师兄面前求情吗?”
晋夷远一噎。
夙寒声一甩衣袖,淡淡道:“晋师兄,看来你这么多年都未和楚师兄再进一步,还是你不够胆大。”
晋夷远本来觉得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