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咆哮。崇珏: "……" 这场景还怪惊悚的,崇珏头更痛了,掐诀解了夙寒声的噤声。 夙寒声刚在怒骂: “………知道我手里有你把柄,你还老着脸皮凑上前来,怎,是前世没睡够我,还想着大半夜继续和我厮混交.合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崇珏: "? 崇珏头重脚轻,听着这些污七八糟的虎狼之词,眉头狠狠皱起,沉着脸打断他的话。"放肆。" 夙寒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瞧见他竟然还摆着架子学叔父,怒气更甚:“我放你个头的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还敢……" 崇珏又把他声音给封了。 好聒噪,头更疼了。 夙寒声气死了,挣扎着扑上来要打他。 崇珏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墨青眼瞳冷冷抬起,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和旁人学都学不来的禅意佛性。 ——赫然是须弥山师尊的清冷模样。"夙寒声,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夙寒声一愣,当即被气乐了。 崇珏的善念应该是在上回骨链发作后便回去闭关,恶念才趁机掌控这具躯壳,那两日夙寒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想到那狗东西竟然是在故意伪装成善念。 要不是当时夙寒声从未设想过善念恶念,早就一眼看出此人拙劣蹩脚的伪装了。现在见接近不了自己,竟然又想把善念的皮披上来骗他吗? “呵。”夙寒声冷冷心想, “学得不伦不类,一丁点都不像,再上当我就是傻子。” 崇珏脚下发飘,努力想要摆脱脑海中的浑浑噩噩,就在闭眸养神时,突然感觉刚安分没一会的少年悄摸摸靠了过来。 崇珏无奈地道: "萧萧,别胡闹。" 话音刚落,就感觉夙寒声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扑了过来,双膝分开坐至崇珏腰上,像是只伸展的猫般将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 崇珏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打算瞧瞧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可视线纷乱不堪,灯影幢幢下,容貌联丽的少年倾身而来,熟练又自然地用唇堵住崇珏冰凉的还带着微弱酒香的双唇。 崇珏的瞳孔悄无声息扩散开来。 感觉到身下之人浑身都僵住了,连手都无意识掐在自己侧腰上,夙寒声得意极了,还故意撬开那人紧闭的唇,将舌尖探了进去。 还装呢,只亲一下就能让此人原形毕露。 夙寒声前世被教了些乱七八糟的,虽然亲吻不多但起码比千年老树须弥山世尊要有经验得多。他勾着崇珏的脖颈沉浸在心满意足中,心中刚冒起点疑惑“他往后缩什么,不该像之前那样反客为主吗”,就感觉身下的人重重喘息一声,扶在他侧腰的手骤然用力,几乎是掐着将人往后推出去。 夙寒声踉跄着跌在凌乱床榻间,嘴唇殷红,疑惑看去。等瞧见崇珏的神情,他心中陡然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袭来。 崇珏似乎被那个长长的吻惊得不会呼吸了,喘息时快时慢,半晌才终于调整好频率,他五指发抖着抵在唇边,墨青眼眸惊愕又带着震怒,像是被人轻薄了般不可置信。 "夙寒声………你!" 夙寒声: "……" 夙寒声见到这副场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悄无声息倒吸一口凉气,动作干脆利落猛地屈膝正跪,一头磕在床榻上,保持一个请罪的姿势,浑身发抖着不敢乱动了。 完、完了。 完了完了。 死了算了。 原来恶念说的话是真的,善念的确要醒了。 夙寒声回想起叔父的严厉,吓得腿肚子都在发软,额头在床榻上撞了两下,恨不得以死谢罪。 崇珏对这个吻又惊又怒,正要发怒却见夙寒声如此迅速地跪下请罪,要质问呵斥的话被强行堵了回去。 醉酒后的脑子本就晕晕乎乎,等再积攒着怒气要斥责时,却早已忘了要说什么,只能微微喘息着将自己气得够呛。 br /> 崇珏头痛欲裂,醉酒加上被气得发懵,踉跄着下了榻,似乎想走。 夙寒声察觉到动静,悄无声息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看人走了没。一抬头,直直撞上在床榻边系衣带的崇珏冰冷阴沉的眼眸中。 夙寒声吓了一跳,赶紧又将脑袋埋下去了。 崇珏将三根衣带全都系歪了,往常一丝不苟的衣裳凌乱不堪,活像是和人偷情被抓奸似的。 他冷冷看着夙寒声,斥道: “我让你不乖,是这个不乖法儿吗?” 夙寒声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