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还要特意去买佛珠? 崇珏终于睁开眼,淡淡看他:“今晚可要宿在这儿?” 夙寒声想起乞伏昭说有人暗中跟踪自己,本来也有宿在佛堂的打算,闻言故作镇定道:“这样是不是太叨扰叔父了,等会还是瞧瞧佛经能不能抄好吧。" 崇珏“嗯”了声,继续闭眸。 最后,夙寒声的佛经自然没有抄好,乐颠颠地又在佛堂蹭了一晚。 崇珏从不来斋舍睡觉,夙寒声理所应当霸占了那张大床,嗅着周遭熟悉的菩提花香,没一会便呼呼大睡,陷入深眠。 夙寒声往往一觉睡到天亮,中途甚少会醒来。今晚不知为何,三更半夜间突然心口一悸,梦中好像也一脚踩空,直接被惊 醒。 耳畔好似有人擂鼓,夙寒声迷茫喘息半天,恹恹翻了个身,视线无意中落在床榻边。 寝舍并未点灯,只有皎月光芒从窗棂倾泻而来,将偌大房中照出影影绰绰的阴影来。 夙寒声呼吸猛地一顿。 月光好似流动的银河,倾洒落至宽大衣袍上,好似瞧见随风摇曳的暗莲。——有人坐在他床榻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