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尊长的事我知晓了,来四望斋,师兄有事儿叮嘱你,能不能躲避明日挨的捧还得靠你自己。」 听这话头,徐南衔竟然有把握让那个暴躁的大师兄高抬贵手。 夙寒声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摆脱崇珏。徐南衔一句话帮他少挨了两顿打,甚好甚好。 夙寒声颠颠地狂跑出去。崇珏一时分不出他到底是迫切逃离自己、还是惩戒堂当真有让他马不停蹄过去的急事。 离老远,隐约听到夙寒声的声音。 “呀,灵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哈哈哈鸟都在你脑袋上搭窝了,这是坐了多久?”庄灵戈轻轻地说: “我等你醒,给你送药。” 夙寒声对待同龄人全无待崇珏的那种故意呛人的狡黠、或认怂时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讨好,说话时灵动鲜活,带着前所未有的朝气蓬勃。 "多谢师兄……噫,你角又长出来了。" 声音逐渐远去。 崇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佛堂闭眸念经。 夙寒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呼吸声早已经散去,四周一阵死寂,连半点虫鸣都无,他却感觉更加意乱如麻。 ……就像是有一双手拽住他的心脏,将那团血肉当成结茧的蚕丝,抽丝剥茧般拼命往四周生拉硬 拽。 静心的佛珠被他捏碎两颗,拨动时松松垮垮,十分不称手。好似处处都不如意。 崇珏拨弄佛珠的手一顿,倏地睁开眼睛,将小案上放着的传讯法器伸手拂至面前。他寻到邹持的灵力,传了道灵力过去。 邹持不知在忙什么,许久没有应声。崇珏让一颗颗佛珠在虎口滑动。 须弥山之巅常年冰天雪地,世尊一参禅便是数百年,宛如一瞬般眨眼便过。可在这小小佛堂中,短短两刻钟却宛如被卡住砂砾的沙漏。沙粒一滴一滴往下落,度日如年。 终于,邹持回了一道音。 崇珏屈指一弹候地弹开。 "好端端的,你怎么关心起惩戒堂来了?"邹持道, "我去问了正使,惩戒堂并没什么要事,学宫学子也安分得很,你不必担忧。" 崇珏: "……" 很快邹持又是一道音而来: "不过我刚才多嘴问了问,萧萧似乎旷课太多,被扣了一堆分,这回又得叫尊长了。" 崇珏将佛珠拨动得像是风火轮的手倏地一顿,没来由的心绪如麻隐约散了些。又叫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