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东西。" 崇珏道: “佛珠能护你平安无事。” “我本来就平安得很。"夙寒声冷冷道, "世尊不插手三界事,如您之前所说,就算我出了事,也是顺天应命,道法自然’,天道注定罢了。" 崇珏不懂他怎么突然又发起脾气来: "萧萧……" “不许叫我萧萧。”夙寒声怒瞪着他,说完又反应过来这乳名还是人家取的,很有骨气地放狠话, “之后我不要叫萧萧了,谁再喊我这个名字我就……”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徐南衔的声音。"萧萧,天色已晚,师兄送你回去休息。" 一句话的功夫,徐南衔已走至近处。夙寒声气焰顿消,腾地爬起来,一头栽到师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往后缩。 徐南衔一挑眉: "你刚才嚷嚷什么呢?萧什么?" 夙寒声仍然不敢在徐南衔面前发脾气使性子,装得乖乖巧巧,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萧萧不知道。" 说完又懊恼地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徐南衔没理会他,看向一旁的崇珏,疑惑道: "这位……"在闻道祭似乎见过。 夙寒声抱着徐南衔的手臂,像是小兽似的龇牙瞪着崇珏,不情不愿地道: “……是重云学宫的闻师兄。" 徐南衔瞥了他一眼。这又在哪儿认的野师兄? br /> 夙寒声还想再撒泼让崇珏将佛珠串收回去,但徐南衔在此,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闷闷道: “没事了,多谢闻师兄的珠串。"谢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一口。 崇珏淡淡点头: “嗯。”夙寒声气得和徐南衔走出去老远,还在回头冲崇珏龇牙。 崇珏面容淡然,垂眸喝了一口茶。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世尊瞧着似乎比方才来时心情好了许多。 这串青玉佛珠像是戴了没多久,触之冰凉,贴在腕骨上松垮垮垂着,一旦夙寒声想要将其扯下,佛珠便会立刻贴上。 夙寒声一路鼓捣着回了落梧斋,差点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徐南衔将夙寒声脑袋上的浮云遮摘下,一边帮他拆元潜编了半天的麻花辫一边叮嘱道。 “我后日要去旧符陵历练……嗯,对,就是上回说的蚀骨树,八成得半月才能回来,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要不我让长空过来一趟?" 夙寒声仰着头乖乖坐在那,摇摇头: "不用——听说那蚀骨树很厉害,师兄会不会有危险?"“区区一棵蚀骨树,还奈何不了我。”徐南衔嗤笑一声, "再说了,庄灵修和副使也会一起去,放心。" 夙寒声点点头,暗暗懊恼为什么凤凰骨一点用都没有。他若是落渊龙,就能放血给师兄了。 徐南衔像是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半天: “你要是再闯祸,可别去麻烦世尊了。他准许你唤声‘叔父’,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往常这话夙寒声根本不会搭理,但这回却难得乖顺地点头答应: “好,我不会再闯祸了。” 徐南衔正在理夙寒声微卷的发梢,闻言狐疑看他。“咳。”夙寒声干巴巴道, "好吧,要是我再闯祸,就让大师兄来抽死我。" 徐南衔没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 “行了,快去睡吧,明日还得上课。”夙寒声点头,颠颠跟出去目送着师兄离开。 一关落梧斋的门,那张温顺的脸瞬间一变,面无表情掌出弟子印,骂崇珏。 "这佛珠丑死了,戴着像是和尚似的,都要立地成佛六根清净了!我才不要,你立刻收回去,否则我和你不客气!" 怒气冲冲说完后,夙寒声手指一哆嗦,犹 豫半晌,又怂哒哒地把传音散开。……还是没胆子真的发出去。 算了,明日再说。大不了去别年年买个相同的破珠子扔他佛堂门口。 自从心魔去除后,夙寒声好似已看破红尘,多大的事儿都能很快看开,淡然处之。 戴着崇珏的破珠子、头顶伴生树上结着古怪的花苞,还有会猎杀圣物的烂柯谱,一堆危机压在他身上,他却若无其事,爬到榻上没一会呼呼大睡。 也不知是说心境豁达,还是没心没肺。 *大★ 许是睡得太熟,翌日一早晨钟响了三声,夙寒声才猛地爬起来,估摸着时间赶紧穿衣洗漱。也不知前两日旷课被扣了多少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缺席了。 有伴生树相助,夙寒声起床速度极快,很快便倒饬好,一边让伴生树在脑袋上整理凌乱的发一边要往外冲。 但刚一出去,阳光兜头照下,夙寒声“嘶”了声,又赶紧窜回去拿浮云遮。 一阵手忙脚乱,夙寒声正要戴上浮云遮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