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修高高兴兴道:"让我再抄二十遍佛经!" 夙寒声: "……" 庄灵修如获至宝,哼着小曲将轮椅推下去,无意中手一动,又薅掉夙寒声一把雪发。之前揉头发才掉十几根,这才半日过去,轻轻一碰就落了一把。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喘息都要费劲。 庄灵修心虚地将手中齑粉拂下去,看着郁郁葱葱坐落在一棵巨树之上的半青州,眸中微微沉了下来。 夙寒声生机消耗太过,已无法再拖了。不知他那个怪脾气的爹会不会轻易松口让夙寒声去补生机。 庄灵修推着夙寒声从灵舟上下去,刚落至岸边夙寒声突然“嘶”了声,搭在扶手上的手猛地冒出一股烟,险些灼烧起来。 夙寒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忘记佩戴浮云遮了。 他赶紧要往阴影中躲,庄灵修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把伞凭空出现,直直罩在夙寒声脑袋上,遮住那泼天日光。 日光照出来的火也悄无声息消失。 夙寒声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将伞抬起,顺势看去。崇珏一身素白长身鹤立,正站在一棵树下偏头看他,眼神带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无情。 夙寒声愣了下。 不就说了句胡话吗,怎么大半日了还在生气?且还比在灵舟上怒气更旺了? 不太理解活了千年的长辈到底怎么想的。 “嗯?"庄灵修也察觉出来了,俯下身小声道, "世尊不是消了气吗,中途还特意去房间看你睡得安不安稳,怎么现在又动怒了?" 夙寒声一愣。 崇珏去看过他?